韩晋应声去了。
聂白静静地看着方白羽的胸膛,不自觉地,用手指在上面摩挲。
好多疤痕啊。
她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一路相伴的方白羽,是个六扇门探马。
这一道一道纠结盘错的疤痕,正是功勋的象征吧。
她用手指描画着疤痕,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发自内心的,倾其情义,慕其气度。
他是那么干净坦荡,而自己...却那么丑陋肮脏。
她到现在终于开始后悔,当日的一念之差,把他们牵扯进来,但是恨错究竟难返。
与其一步步地错下去,不如让一切在此刻了结吧!
聂白不再犹豫,拿起匕首,插入方白羽精健的小腹。
韩晋打水回来的时候,只见方白羽神色很是安然。
他臂膀和小腹上,都缠着层层绷带,手臂上的青黑正慢慢消退。
“尸毒来得快,也去得快,估计睡一宿就可以把余毒排干净,但是要用内力,至少是十天半月后的事情。”
聂白低声解释道,顺手接过韩晋手中水囊,倒出些水,用干净的床单为方白羽擦身。
韩晋终于放下了心,懒洋洋地在一边坐下,瞟了眼方白羽,恢复了往常的惫懒道:
“这小子,就爱叫人操心。受了伤,还能得到美女照顾,啧啧,我怎么就没这等艳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