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宝?”
蹇宝点点头。
那人冷笑道:
“你尽可以说你喜欢纵横沙草,但你怎知你的乡亲们,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你觉得:故里真的那么好弃,故乡真的那么好离吗?他们多是陇右人,你真的确定,他们就跟你一样喜欢幕天席地,终老边荒吗?”
他的眼中忽多了丝复杂的神色:
“——家,只有家,才是人一生最大的愿望。”
说时,他喝下了第二碗酒。
他借酒碗挡住了脸,如果有细心的人可能会看出:
因为在他眼角,说到那个“家”字时,不自由地泛起了一丝温柔。
屈言路怒道:
“你算什么人,敢来这儿来教训我二哥!”
他性子单纯,那人既然已经在跟他拚酒,他就要在酒上跟他一见高低,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