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眼直瞪着李寻欢,道:
“你这混蛋,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当时,恰好路过北疆,也被卷入了这一场战事,只是时至今日,才想清楚那人究竟是谁。丐帮祖训,弟子不得参与朝廷之事,而那场战役之后半月,你便辞了帮主之位。”
江湖人都说,苏乞为人轻佻冲动,不堪大任,使性子辞了帮主之位,丐帮元老,亦未阻拦。
“苏乞,你当日如何得知此事?”
“有弟子在北疆,传来消息。”
“那支队伍...”
“...是我当日召集的丐帮中人,多是年纪较轻的一二袋弟子。”
“当日你赶赴红牙河,可知后来之结果?”
“自然知道!”
“你悔不悔?”
“不悔!帮主不做便不做,凭什么让那些戎族鞑子入我河山!”
李寻欢忽然大笑出声,举起茶杯,与冼红阳的杯子用力一碰:
“好!”
“你若只是个本领不济的浪荡子弟,我就和你做个酒肉之交;你能见义勇为,不计权势,我也便高看你一眼;可偏偏你还能为国做一番事业,不计名利,不计生死。最有意思的是,你是第一种人,是第二种人,更是第三种人!”
“你这样的人,江湖上越来越少,我怎么能看着你死在云阳剑士的手底下!?”
一场知己,便在这杯水相交之间。
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