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赢半晌无语,最后只道:
“先不说他。”
原来此处不远,便有青林庄一处暗点,越赢临行之前,担心万一有变,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据点,都预备下了马匹,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越赢从怀中取出一支响箭,屈指一弹向天,其音与众不同,宛若龙吟。
时间未久,同样一支响箭自山后冲天而起,越赢舒了口气:
“我们且在这里等候。”
车上三人,一时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杜春宵开口问道:
“大哥,雪煞枪法失传已久,那呼延炳怎么会了?”
越赢叹气道:
“我也不知,但呼延家世代军人,说不定曾与云飞渡战场相遇,学得一招半式。唉,他方才若使出雪煞枪法,我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这一点苏乞也曾看出,起初呼延炳起势清冷,但越赢一句讥笑言语说出,他枪势一变,虽然刚猛无畴,却仍是呼延家的路数,便问道:
“越庄主,为何你方才一提李寻欢,他便心浮气躁了?”
越赢叹道:
“呼延炳年纪、品貌,乃至武功兵器,都有和李寻欢相似之处,又同在京城,他便处处与李寻欢争锋,却不想想,莫说李寻欢处处胜他,就算他压过李寻欢一头,又能怎样?他是一个前途无量的指挥,远胜过一个江湖浪子,又有什么光辉可言?及至今日,我随便说旬挑拨言语,他便被激得使不出雪煞枪法。这等胸怀,试问又如何担当高位?”
杜春宵点头道:
“正是如此。”
他两人这一番议论,苏乞在一旁听了,心绪却颇为复杂,他也曾担任一帮之主,与越赢、杜春宵地位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