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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样貌丑陋的母老虎呢。
宋娇儿捏了捏攥紧的拳头,不再去理会外面的议论声,努力盯着额前摇曳的珠子去忽略外界。
许久,摇晃的花轿才停下来,宋娇儿也轻松地舒了一口气,幸亏她没吃早饭,不然这样晃下去,她恐怕会吐出来。
容洛身姿轻盈,矫健地从那昂着头的汗血宝马上翻跨下来,然后直直向花轿走去。他鼻梁挺直,唇角微勾,如墨深沉邃远的眸子漾着淡淡的柔和,看起来温润如玉。
掀开帘布,容洛轻轻握住伸出的那只小手。宋娇儿面前笼着层层薄纱,看不清道路,只能紧紧攥住容洛宽厚的手心,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步伐缓缓移动着。
容洛也发现宋娇儿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渍,嘴角的弧度不禁变大,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用紧张,晚上有你紧张的。”
晚上?
宋娇儿眨了眨迷茫的眼睛,随后才后知后觉他在说些什么,耳根立刻红了半片,用指尖新做的丹蔻划过容洛的手心。
容洛能感觉出来她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划过警告他一下,看来还是心疼自己的。
这番想法若是让宋娇儿知道,她一定会“呵呵”两声。她只是怕自己一旦用力,新做的丹蔻就被撇断,才不是心疼他。
两人的小打小闹,众人都没有看到。他们都是宋家请来的客人,有的是宗族亲家,有的是冀州有名的商贾,无论是想迎合宋鉴,还是真心为这对新人祝福,此刻脸上都堆砌着笑意。
唯有一人,视线如同胶水般紧紧黏在新郎官的脸庞上,眉峰高高聚起,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