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阳坐在赵晋对面,但也仅仅敢挨着凳子边,并不敢坐实诚了,刚才看着王爷浑身气质温和,这会儿看着却如远山白云,贵不可言,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想到他今日的目的,冯瑞阳深吸一口气,低垂着头,露出柔顺白皙的脖胫,再配上他那精致好看的下颚,引人垂怜。
“禀告王爷,学生斗胆偶然得知太后欲为您选男妃,瑞阳别无他求,只愿在王府有一席之地,端茶暖榻,无一不从。”
“咳咳…”赵晋好险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掩嘴。
我的个乖乖!
虽然本朝民风开放,男子与男子亦可成婚,但是这位冯公子,好歹是相府的庶长子,却甘愿雌伏于他,甚至入府做暖床侍从,他可不认为自己是自带王八之气,引得无数帅哥为自己弯成蚊香,甘愿搞基。
冯瑞阳也是吓了一跳,见赵晋咳得厉害,修长消瘦的脊背,仿若振翅的蝴蝶,精致苍白的脸颊,浮起微微的潮红,心脏猛地漏掉半拍,连忙低头,起身到了一杯茶水,送到赵晋手边。
“是学生莽撞了,王爷请用茶。”
赵晋摆手,并没有接过那杯茶水,自从上回中毒之之后,他吃食方面在外通常十分小心,又咳了两下,这才压下喉咙痒意。
“不用如此,我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冯公子有何事,不妨直说。”
冯瑞阳面色一僵,有些窘迫的低垂着头,但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还是咬了咬牙,噗通跪在赵晋面前,声音急切。
“听王爷垂怜,日前北蛮使臣进京,法布尔小王子,几次轻薄,欲…欲纳我为男妾,那北蛮人茹毛饮血,请王爷收下我吧。”,
赵晋听了这话,随即明白过来,冯瑞阳母亲本是一婢女,在他幼年已早逝,府中中馈会皆有嫡母把持。
这位相国府当家夫人生性霸道悍妒,对于这个占了长子位置的庶子历来是看不上的。
而北蛮人凶悍,生性好斗,几次大战都吃了不少的亏,眼看春种在即,一年的粮草重中之重,为了安抚这位法布尔王子,只怕这位夫人会乐意将这个无用的庶长子,送与他人为玩物。
不过这件事情赵晋却不准备管,说他冷血也好,如今刚穿越来,朝中形势不明,而原身也不过就是一个无实权的王爷,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完全没有必要揽上身。
赵晋手中的折扇啪地合上,声音依旧浅淡无波:“这件事情,本王恐怕爱莫能助。”
冯瑞阳闻言,瞬间面色惨白地坐在地上,满眼的绝望。
看到他这个模样,赵晋实在是不忍心,思量片刻之后,复又似是而非的说道:“冯相国为人最重礼教与名声,如果得知这,北蛮人无礼在先,狎雉驯童,实为挑起两国争端,只怕并不会坐视不管。”
冯瑞阳何等聪慧,微微一点播随即就明白,眼神晶亮,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朝着赵晋行了一礼:“多谢王爷点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