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其他人纷纷起身朝着皇帝和赵晋拱手道贺,各种彩虹屁层出不穷。
赵晋并未理会其他人,而是专注地看着比赛场,不知怎的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到底是这种场合的比赛,暗十二不能真的将拉姆摁死在赛台之上,只能上前双手一提,咔嚓一声,拉姆的双臂就已回归位置。
就在暗十二想要将拉姆的左腿复位之时,拉姆眼中怨恨之色溢出眼,他怒喝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直直的朝着暗十二的门面刺去,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出声。
“暗十二!”
赵晋的心也猛地提了起来。
反正他是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浅的笑容,他乌黑的眸子看向拉姆。
这一刻拉姆有些发寒,这个大齐人仿佛已经看透他的一切,只见暗十二闪身一躲,握住了那只持有匕首的手,猛地向回刺拉姆,刀刃割喉,鲜血顿时鼓鼓的涌出,拉姆捂着喉咙,嗬嗬发不出声。
眼见暗十二赢了,赵晋这颗心这才安稳落地,不过看到那柄刀刃呈诡异蓝色的匕首,赵晋眯了眯眼睛,随即他仿佛勃然大怒一般,拍案而起,呵道:“法布尔,我敬你是北蛮皇族,来我大齐贺我当今圣上万寿,处处对你礼遇有加,你的人竟敢私自带兵刃进场,你想做什么?想行刺吗?来人啊,护驾!!!”
赵晋这声惊呼,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御林军纷纷冲的过来,雪亮的刀身抽出刀柄而发布,一群人也被团团围住。
皇帝既然能坐在这个位子上,既然也是极有城府之人,他若有似无的看了赵晋一眼之后,随机变色大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目看着法布尔。
“法布尔!如今物证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法布尔目光怨毒的看着赵晋,他刚啥一时不查被赵晋强了先机,如今他不能向赵晋讨回拉姆一条命,反而要惹上麻烦。
法布尔幽深的看了赵晋一眼,至日后转身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向着坐在正上方的皇帝,深思片刻,恳切地说道:“大齐皇帝陛下,我父汗是诚心诚意来大齐贺寿,这件事情实在是一意外,我北蛮人在草原之中,终日与野兽为伴,身上习惯了带匕首割肉,并不是私藏刀,请皇帝陛下明察。这场比赛拉姆输了,是我御下不严,我北蛮愿意出500头牛羊,向大齐皇帝赔罪。”
法布尔虽然在北门大喊那里得出,但人是他还有十几个兄弟,个个都如狼似虎准备随时将他踩在脚下。
如果今日因为他出事大齐留下披露,他日两国开战法布尔回到北蛮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这让他不得不低一下头颅。
法布尔看着赵晋那张俊美的容颜,心脏仿佛被恼恨与怨毒淬了毒。
皇帝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的那好处,脸色也逐渐好了起来,不过依旧维持着那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朕一直十分钦佩北蛮可汗,我大齐乃礼仪之邦”
比赛结束,赵晋这边两场全胜,法勃尔这边由于拉姆的事情只能灰溜溜的离场。
回到理番院,法布尔越想越生气,招来了五级歌姬,大口大口的喝酒,半醉不醉之间,忽然想起赵晋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狠狠地摔了茶碗,低头对身边人说道:“冯家的不是送了个庶长子给我做侍妾吗?来人呢,把他给我叫来,陪我喝酒!”
法布尔身边的随从有些为难的说道:“回王子,冯家那边说他家的少爷身体不适,染了重疾,送来的面容较好的伶人,您看要不要给您叫了?”
“哈!当本王子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货色都敢送。”法布尔喝了一口酒后,狠狠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碎瓷片噼啪溅了一地。
他恶狠狠的看着远处,想起冯瑞阳那张男生女相的脸蛋,浑身火热,赤红着眸子,对身边的仆从,吩咐道:“带几个人,悄悄的把冯瑞阳给我掳来。”
法布尔随行带的人不少,听命单膝跪下单手敲胸膛:“是!”
冯瑞阳这边刚出了书院,就被人打晕套了麻袋扛到一辆马车。
马车飞驰而去,在城中饶了几圈,低调的进了一家青楼。
半夜,京城北侧红光滔天。
城防卫迅速集结,楼子里的恩客和妓子衣衫不整乱成一团。
五六个北蛮大汉,背着额头冒血的法布尔,快步朝理番院急奔。
“那个姓冯的还在里面,怎么办?”
“王子今天心情不好,那个姓冯的被折腾够呛,起不来身,没准烧死了。”
“烧死正好,他打伤王子殿下,太不识抬举。”
几个北蛮大汉,快步离开火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