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淡淡地睇了他一眼:“比跟杨奎天一起时好,却又没有遇到杨奎天以前好。”
这话里的信息让陈九修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那,我……我能见她一面吗?”
余孟阳摇头:“判决尚未生效,现在能会见你的只有你的律师。”
陈九修用力地往前一挣,手铐脚镣哗啦啦的作响,巡逻的看守冲了进来,按住陈九修的肩膀将他按回了座位:“老实点!”
“我明白我明白,我不会上诉的,判决很快就会生效,求你……”陈九修的双眸中流淌出哀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在我死前见她一面。”
“这不是由你能决定的,你不上诉,你的同案犯也可能会上诉。”余孟阳用平静的声音阐述着这个流程。
说他残忍也好,说他冷酷也罢,他并不在意这句话说出后,已经递交了上诉状的杨奎天会面临什么样的待遇。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于杨奎天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面对陈九修,对于陈九修来说,亦是如此。
自己亲手酿下的苦果,最终只能一口一口的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