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星低下头,半晌后突然笑了,他抬头看着慈悲大师,“不知慈悲大师不辞辛苦地让我看到这样的幻境,是为何呢?”
“幻境?”慈悲大师微微摇头,叹息一声。
徐辰星手指攥紧,“请慈悲大师指点。”
慈悲大师道:“我亏欠危楼,可惜无能渡他。我曾将他的魂魄安放于浮屠塔内七百余年,仍然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怨恨与邪念。”
徐辰星嘲讽地笑道:“慈悲大师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指点别人的人生。
慈悲大师念了一句,“我佛慈悲。”
徐辰星忽然问道:“我能出现在这里,是否与大师有关?”他说的“这里”自然指得不是梦中,而是千年之后与危楼相逢。
慈悲大师道:“我佛慈悲,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扭转时空。道友出现在此地,便是天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天道?”徐辰星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天道排斥我如同驱逐恶犬,你说天道注定?”
慈悲大师在心中叹息一声,他早就该想到的,徐辰星和危楼本就是一人,正所谓本性难移,他们的偏执如出一辙,一个弄不好就会出现第二个危楼。
慈悲大师也不敢继续卖关子,罕见地直言道:“我无能不能渡危楼,所以天道让道友出现。”
徐辰星面无表情道:“所以我的出现就是为了渡他?可笑。”难道他在这个世界上就遇不到第二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了吗?居然要自己去渡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可笑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