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不是不想看吗?”束脩不满地哼了一声:“喊你洗澡你不洗,现在倒是不正经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酒……酒店啊。”
“酒店的情、趣套房。”束脩抓起一旁男女间的小玩意儿丢到地上,“你看看,浴室里都有这么多小玩意儿,你就让我自己洗?”
“我只是……”
“哗”地一声,花洒的水喷了下来,聂飞身上的白衬衫立刻湿了一片,单薄的布料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映衬出一片浅浅的肤色。
聂飞不再解释,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接着一把将束脩的双手摁在墙上,放肆品尝他嘴里的味道。
这滋味儿,仿佛比王母宴会上的琼浆玉液更加美味。
地府,崔判与黑白无常已经赶到神枪封印的地方,望着嗡嗡鸣颤的神枪,三人呈三角站位用力量完全封锁周围,阴郁的鬼气扑压而去,过了许久这才将神枪重新镇压。
“受不了了。”谢必安第一个瘫坐在地上,望着终于被镇压下来的□□,并没有多少的慌乱反而有几分惊喜:“看样子,我们已经镇压不了它多久了。”
“天庭有令,必须封锁贯阳,不得让昭武神君恢复神力。”崔钰虽然这样说着,但眼神却很复杂,明显有自己的考量。
范无救是一个小麦色皮肤身体精壮的汉子,他显然没多少自己的心思,只一心服从崔钰的命令。
不,或者可以这样说,现在的范无救没有任何心思。
阴神虽然留有化身,但到底受到天道力量的冲击,整个地府的阴神除了崔钰与谢必安之外都是一些听命的傀儡罢了,没有自己的思想,只遵循本能做着自己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小阴差,则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重新补充的。
“黑无常,你回去吧。”崔钰一挥手,范无救立刻消失不见。
谢必安凝望着范无救消失的位置,眼底闪过一抹怀念,但还是很快将这种心思收敛,整个地府早已经不复从前了。
“范无救没有自己的意识,谢必安,莫要执着。”
谢必安眸间闪过一抹笑意,起身朝崔钰一拱手道:“谢必安受教。崔判,我也并未执着,说到底,我们化身也并不是正神,只是拥有正神记忆的另一个人罢了。”
崔钰眉头轻皱,却并没有去否认,这本来便是事实。
“这贯阳神枪,终究是要回到主人手中,再怎么压制也是压不住的。”谢必安将视线转移向神枪,神枪虽然被压制,却一刻不停地朝外面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即便是他们站在边上都会感觉很不自在。
“能压制一刻是一刻。”
“崔判,你从来不认为昭武神君会成功苏醒,对吧?”谢必安依旧凝望神枪,脸上的表情却渐渐消失了。
崔钰没有回答,只是同样望向神枪。昭武神君啊,曾经也是天庭数一数二的武神,但那又如何呢?三清陨灭,神佛坠落,即便是那种大能依旧无法幸免,昭武神君又能如何呢?
一旦重启封印,恢复真神之身,雷劫也必将降临。到了那个世界,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
“早就没了啊。”谢必安似乎猜到了崔钰在想什么,淡淡说道:“若前瞻后顾,企图寻求一个万全之策,那样的万全是不存在的。”
若是昭武神君不归位,地府的危机将无人拯救;若昭武神君归位,则立刻会被雷劫劈死。这样想的话,前路后途,早就已经被堵得死死的了,又何必怀抱希望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崔钰沉声说道:“鲁莽行事,是会害死他的。”
“我当然不会动手,事实上,也轮不到我们决定什么。”谢必安再次望向神枪,淡淡说道:“他想归位的心会一直吸引曾经的神兵,迟早有一日,根本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封印也无法继续压制,只能任由事情发展。”
所有人都是旁观者,根本没人能决定什么,谁都不能。
崔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贯阳的威力越来越盛,仿佛悬于头顶的利剑即将坠落,这个时候,也不知昭武神君在做什么呢?
此时,酒店的浴室中,才洗了个澡的束脩又开始洗第二遍,一旁的聂飞则是一脸傻笑的靠在门上,嘴里叼着自己的皮带嚼得正欢。
“你是爬雪山过草地没饭吃了吗?”束脩狠狠瞪了他一眼:“给我放过那块牛皮吧!”
聂飞“呸”一声吐出来,回了句:“瞎说,我明明吃得饱饱的。”
束脩“呵呵”一声,对这话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祝一淼:小心一点,狻猊会迷惑人心。
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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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判:也不知昭武神君在做什么?
聂飞:做束脩。
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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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周六愉快,掉落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