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只要干净就好,不用去细究某人怎么帮忙清洗换上的。
既然西门吹雪不在意贡献一套衣服,她也不在意一身行头不合适,出洞随意晃悠一圈。
空山新雨后,清泉漱石间。
午时已过,日头不算烈。林间再也不见一星半点血腥气的残留。
一切宛如新生,正似晏归舟体内不再有一丝一毫内伤,仿佛所有的杀戮都不曾发生。
仅是片刻,西门吹雪提着一包野果回来了。
他还没走进山洞,只见晏归舟随意散着长发,不顾衣服不利于行,来到洞外仰视着树上的几只野鸟。
晏归舟目光灼灼,瞧得仔细,仿佛面前已有几只香喷喷的烤野鸟。
西门吹雪加快脚步,将树叶包着的野果递了过去。“肠胃弱不宜荤腥。仅是三天,你就忍不住想肉了。”
“都三天了,你还不许我想肉?”
晏归舟接过野果,猛地觉得这段病后食用野果的论调十分耳熟。
在华山上,她正是就是这样对待西门吹雪的,眼下被一报还一报了。“好吧,庄主救人于为危难,这次你说了算。”
不过,与华山的情况不同。
此次想要再吃一顿好的,哪怕立刻动身出山,起码都要走大半个月。何况目前的情况更不能一走了之。
晏归舟吃完野果,完全都没饱的感觉。她将果皮果壳埋到泥地,似是在埋葬谁的尸骨。
如今,她不求大鱼大肉,但求一顿清粥小菜,难道这样一个小小心愿也很过分?而让她落到如此地步,怪谁?必须是怪霍休那个糟老头。
西门吹雪发现晏归舟又笑了,再见她自己的衣服,一时间心中生出说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