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毫不犹豫地转过头去,离开伯恩王府,离开陆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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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灾情严重,既因天灾,也有人祸。官员层层相护,赋税加重京师却无一人所知。此中牵连甚广,是否要顺势整治官员仍旧是一个问题。
有人说太子现在仍旧年少,未来仍旧由许多的变动,不宜在此时树敌过多,反而失去了朝臣的支持,以后陷入两难之地。
而有人则说,在其位谋其事,倘若现在纵容,则置数万,民众于何地?当今圣上偏爱正直之人,他日若知晓隐而不报,又该如何自处。
幕僚争论了一个下午,没有谁能完全谁说服对方。
送他走时,太子感叹了一声,“只怕这盛京又要变天了。”
“还未到三九的天气,现在变天了,日后如何?莫要妇人之仁了。”
“那北方灾情也只能是天灾了。”
“是人祸,不过是别人的人祸罢了。”锦靴踏上薄雪,陆持看着远方的残阳,意味深长地一句,“那些清流之家就等着这样的人祸呢。”
这世间最轻贱的莫过于人命,可往往最贵重的也是人命。
有人为了银钱权势可以罔顾数万人的性命,可也总有人为了数万人的性命奔波忙碌,不计银钱,不惜精力,不惧安危。
回到听松院,陆持就进了书房静坐了一个时辰,最后还是万嬷嬷来问,什么时候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