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桃千恩万谢,保证自己不会有下回,在门卫转身进去的时候她拉了拉陆星泽的衣服,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陆星泽的心跳还未平复下来,心口很烫。他看着少女脸上的笑容,掌心发痒,之前那种干渴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再往前就是岔路口,杜知桃准备就在这里分别,但还没等她来得及说道别的话,陆星泽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很大。
杜知桃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吗?”
“你……”
你今天身边那个人,到底是谁?
陆星泽喉咙发紧,少女的眼神仍然明亮,但他忽然发不出声音,一种难以言喻的惧意和紧张如蟒蛇一般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陆星泽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蓦然觉得可笑,在他糟糕透顶、得过且过的前半生中,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懦弱的感情?
就连那天打架时有人举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依然能保持言笑晏晏,慢条斯理地吐出挑衅的话。
可是到了现在,他却在为自己即将说出的话所带来的后果而感到害怕,甚至于是痛苦。
如果跟他设想的一样,那该怎么办?
如果杜知桃要跟他分手,那该怎么办?
不要说。
不能说。
于是陆星泽用尽全力压下那些不能说的话,再说出口时,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你回去以后早点休息。”
杜知桃微微诧异,但还是应下了:“你也早点休息。”
……
没有给裘时煜的蛋糕在下午的时候被送到了杜知桃宿舍楼下,这个点动物奶油早就塌了,再加上宿管阿姨的移动,彻底变成了一坨颜色诡异的不明物质。
杜知桃提着它回到宿舍,还没坐下,唐景怡就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竟敢不接本大爷电话!”
杜知桃哭笑不得,又摆脱不开她,只能避重就轻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她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裘时煜的身份,只把他简单地简化成一个普通的朋友,靠人们惯性思维的误导令唐景怡以为那是一个女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