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没开灯,就玄关处亮起一盏光线微弱的小灯,杜知桃关门的声音盖过了裘师炀下楼的声音,他不知怎么想的,没出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看杜知桃俯身换鞋,把鞋子放进鞋柜里,拎着包走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杜知桃走到墙边开了灯,明亮的光线倾斜而下,照亮了客厅,也照亮了站在客厅直勾勾盯着她看的人。
尖叫声在冲破喉咙前一刻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杜知桃摸着砰砰作响的心脏,欲哭无泪:“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也不开个灯,吓死我了。”
裘师炀却紧盯着她,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为什么没说过你有男朋友?”
脱外套的动作一顿,杜知桃莫名其妙道:“你也没问过我啊。”
她又不是那种一谈恋爱就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的恋爱脑,正常人谁会把自己有男朋友这事挂在嘴边啊。
裘师炀一时语塞,他正要反驳回去,就见杜知桃挽着外套从他身前走过,一点都没有和他解释清楚的意思。
从到家以后就始终淡淡萦绕心头的憋闷和烦躁感在这一刻重新汹涌起来,裘师炀呼吸一滞,恨透了这种心烦意乱却又无计可施的难受感觉。
他永远无法忘怀,那时杜知桃向他介绍她男朋友时,只寥寥说了一句话。但对着她男朋友时,却像是生怕他误会一样,不仅解释了很久,甚至连昨天说好自己开车接她回去的约定都没有遵守,直接放了他鸽子,和她男朋友一起走了。
裘师炀努力试着理解情侣需要有二人世界,但是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杜知桃回来后也不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