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今晚见到了他完全不同的一面，言谈举止与往常的指挥使大人全然不同，陆珩分明从未经商，却和真正的商贾别无二致，她在心中笑了笑，“二爷累吗？”
陆珩靠在马车上嗯了一声，他身上带着酒味，但林冉还是倾身上前替他揉了揉额头：“二爷说的话，董元能信吗？”
陆珩哂笑一声：“他也不傻，自然会去查。”
林冉便懂了，董元再富有也只是一介商贾，陆珩既然是奉了圣命暗访，他查到的，都只会是陆珩想让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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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那边陆珩带着林冉前脚刚下马车，董元后脚就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去查查这个舒铎，看他话里几分是真。”
那心腹管家点头道是：“爷真的信他手中有开采令吗？”
“舒家的确在皇城底下，认识几个位高权重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这点你我都清楚的很，我方才主动谈起要与他合作之事，他倒是丝毫不急切，没接我的话，也保不齐是真的有，想独吞罢了。”
“小的明白了，说来也是憋屈，若是王大人还在，这开采令还不是您的囊中之物，现在却还要被个外人拿捏。”
董元脸色沉了下来：“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许再提这个人！”
“小的知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件事能把自己摘出去就算不错了，外人？他舒家要是真的有开采令，那就不是外人了。做人要懂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