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只看了眼楼层,便语气平淡地回着对方:“是去刘导那啊,我搬来这里这么久,看到去五楼的oga没有八个也有十几个,没想到‘冰清玉洁’的小花旦也会去那,真是让人唏嘘呢。”
“我按错了!”被人戳穿,陆莞立刻取消楼层,按了六楼,可那轻缓的声音就是不依不饶。
“六楼也是刘导的,住那些在她心里有些份量的情人。”
“唉,那这么一说去五楼的可真是惨呢,还不知道要去五楼几晚上才能得到个配角。”她又叹息,语气带着笑,仿佛不是在嘲讽别人。
陆莞气得满脸胀红,使劲按向六楼取消按钮,使劲瞪着她:“你神气什么?连贺家都把你公开除名了,不过一个破落户!”
“我可住在十四楼,那里的房价是底层的好几倍。而且,刘导是租的,连嫖也不愿意多花钱呢。”云意微微笑着,但目光森冷。
陆莞被她看得狠狠一抖,恰巧十四楼已到。
云意又冷冷看了她一眼,便从容走出去,只是一句警惕的话还余留在空气中。
“对了,我怀里的是我老婆,下次再听到你满嘴喷粪,我反正什么也没了,不在意手里再多条人命。”
十四楼的装潢和底层的装潢比果然好的不是一个档次,再加上这是栋湖景房,越高风景越好,价格自然是天差地别。
陆莞又妒又怕,手指颤抖着急忙关电梯。
真是个瘟神!
进了房换鞋时云意才发现余怀茗正抬着头定定地看着自己,墨染似的长睫毛卷翘的,猫眼亮晶晶,瓷白的脸颊上沾染了不少灰尘也遮掩不了分毫她的漂亮。
两人对视间眼神里似乎能牵拉出火花,还是余怀茗先眨了眨眼,手扯住她的衣领,问她:“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因为漂亮所以才出轨。
虽然贺筠刚刚怼的几句话让她很高兴,但那肯定都是因为她怀了她的孩子。
嗯,一定是这样。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想要个答案,盯着贺筠看,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半分心虚来。
但这个问题云意丝毫没有犹豫,一脸认真地回应她:“我都没认真看她的脸,光听她声音我就厌烦透了,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嗯,这肯定是标准答案!
岂料余怀茗一脸不信,她只能继续说着,边走进房间:“我就觉得你最好看,想当初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然后才跑过去和你一起抬器材的。”
真是长了张好嘴,但余怀茗基本可以确定贺筠没有被妖精附体了,连她们那时候的事都记得,她肯定天生就是只妖精,油嘴滑舌。
她耳朵微微泛红,不说话了,但过了几秒,又开口:“你先去洗澡,然后变成真身在外面等我,我洗完了出来必须看到你的原样,不然就离婚。”
“不许上床。”她又补充,很难想象一只鸡精在床上咯咯咯的样子。
“好。”云意答应她了,只是还有些害羞。
她把她放沙发上,又从冰箱里找了吐司和蛋糕给她垫垫肚子,便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余怀茗不许她帮忙,砰的一声关了浴室门,她只能磨磨蹭蹭地脱掉了衣服,然后定下心神在一个念想中化为了原身,再慢吞吞蹭进了被窝。
不找点东xī • zàng起来,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余怀茗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里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边活动了活动自己略微酸痛的脚踝,边擦着自己湿透的头发,湿发黏在脖颈处,水珠一颗颗滑过锁骨,流进微微敞开的衣领,丝质睡衣露出锁骨处一大片瓷白,满脸还沾着水汽。
她灵动的猫眼装作无意地在整个房间里搜索,发现没人,皱起眉掀开窗帘帘后也没有,床是实心的,衣柜也没有。
硕大的房间一览无遗空荡荡的,余怀茗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喊了声:“贺筠,你躲什么呢、不是说好在房间里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