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彰遂道:“你的才干不如他,唇舌不如他,刚烈更不如他,你只有一样胜过他。”
袁纲下意识追问道:“哪一样?”
耿彰慢腾腾道:“你有一个我这?样几乎比拟圣人的友人,石筠没有。”
袁纲:“……”
袁纲:栓q,有被鼓励到!
耿彰没有给他继续言语的机会,伸手执起他面前茶盏,将杯中残茶泼尽:“从今以后,你再没有我这?样几乎比拟圣人的友人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袁纲,提起锄头?,继续往菜园里劳作?去了。
……
新君登基,首先要办的就是先帝的丧仪事项,从陵墓到谥号,再到论定一生功过,不一而足,其次就是改元。
只是继任之君正式登基之后的第一场朝议,三公?便缺其二,之于一手将新君送上?天?子之位的窦大将军的声望,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而随之发生的太学生宫门静坐事件,更使得其窦氏一族几乎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偏偏引发此事的两个罪魁祸事,他哪个都?不能?轻易去动。
窦敬大失颜面,心头?恼火异常,只是勉强遮掩,不愿外露,强撑着?操持新帝登基之初的诸多琐事。
在他的设想中,这?大抵是新君发挥作?用最久的一段时间?,等这?些?礼仪性的事情结束,就可以请他回到未央宫后殿,老老实实做他的泥塑木偶了。
窦敬心里如是盘算着?,又令手下开始操持大行皇帝的丧仪,期间?免不了与?他的女儿——昔日的窦皇后,现在的窦太后相争。
因此窦敬不由得在心里庆幸,亏得是立了广陵王为嗣君!
若当真立幼帝,他固然为幼帝外祖父,但?在此之前,皇后必为幼帝之母,届时手握母子名分,能?够给他造成的压力不言而喻。
但?如今立了广陵王,皇后便只是长嫂,向来只听说有母亲代?替儿子摄政,孰人听闻长嫂与?年轻的小叔议事的?
朱元璋此时将一个被天?降巨饼砸晕的庸碌之人演绎的活灵活现,诸事一问三不知,若是再问,就只有一个答案——别问我,问大将军去!
内外诸事,皆决于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