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晦若有所思?。
武城侯是窦敬的长子。
他?的态度,几乎可以判断就是窦敬本人的态度。
武城侯单独给毛绰下帖,是想跟他?说些?什么?
为了窦家插手少府的事?情吗?
不可能。
这段时间以来,窦家人简直要把尾巴撬到?天上去了。
别说是少府,他?的尚书台、耿戎的光禄寺,就没有他?们不敢染指的地方,他?跟耿戎都没等到?窦家单独设宴相邀,毛绰这个少府令却等到?了?
怎么可能!
毛绰跟耿家,一定发?生了一件单独指向性的事?情,才会出现了这次邀约,而毛绰的拒绝,显然极大的触怒了窦家,紧随其后的就是窦家暴起shā • rén!
会是什么事?情呢?
潘晦忽然间想起前?两天,尚书台复核奏疏数量时莫名少掉的那一份了。
他?心头陡然浮现出一抹阴翳,马上下令逮捕了窦家安插在尚书台的人严刑拷打。
对方的确畏惧窦大将军,但他?潘晦又岂是善与之辈?
被?擒住的那个名叫褚道?隆的郎官几乎是涕泗横流的哀求他?:“尚书令,我要是说了,窦大将军必杀我满门?,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啊——”
夜色寒凉,月上中天。
潘晦披着大氅,淡淡道?:“窦大将军能杀你满门?,我便不能吗?同为反正功臣,窦大将军敢杀九卿,我就算逊色他?几筹,难道?还不能灭一个六品郎官满门??”
褚道?隆汗流浃背,瑟瑟发?抖,战栗着左右迟疑。
潘晦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