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法家的定义很清晰——皇帝执敲扑而?鞭笞天下,法家就是皇帝握在手里的武器,可以得心应手的被皇帝所使?用,但是绝对?不能越过主人去拿主意,甚至于自己挑选下一个执鞭的人。
这是绝对?触犯忌讳的事情。
六皇子出入宫廷,皇帝必然比首相先知?晓,弘文馆里的皇帝安插的眼线,也绝对?比江茂琰多。
率先传到他耳朵里的消息,应该是六皇子近来频频出入弘文馆,因而?被皇帝召见,现在少了结果只?剩前因,可不就是皇帝不经意的试探吗?
江茂琰深知?君心,当然不会入坑。
只?是……
他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别的人能不能意会到,那就不一定了。
……
一连数日?,嬴政只?管往弘文馆去同张良叙话论事,偶尔也会叫上严肃一起,只?是大抵担忧于他自己背后的英侯,严肃有时候不能畅所欲言,多是沉默。
嬴政也不介意,礼数周到之外?,便同张良谈论当今天下大势,相处极为融洽。
摒弃掉刺客与被刺者?的这层关系之后,与张良的相处还是相当愉悦的,博学多识,言语又不乏情趣,谁会不喜欢同这样的人交际往来呢。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刘彻在空间里抄着?手,眯起眼睛来,看看嬴政,再看看张良,忽的叫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