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对的力量同样来势汹汹——继任者非嫡即长,如今皇长子既是中宫嫡出,又是长子,怎么能够舍弃他去立一个齿序居后的庶子?!
礼官出于法?度,对上疏的宗室发起了猛烈抨击:“在后宫当中,皇后的地位不够尊崇,被嫔御所僭越,嫡子的地位没有得到承认,却屈居于庶子之下,这向来都是取祸的根源啊!”
“当初幽王废黜王后和王后所出的太子,改立宠妃褒姒为王后,褒姒之子为太子,这才有了后来的犬戎入京,皇朝从?此?一蹶不振,国势就此?转衰,这都是因为君王带头违背国制的缘故,前车之鉴在此?,陛下不能不引以为鉴!”
而皇帝对此?的反应十分暧昧。
他并没有如同在宫宴上一般,十分坚定地站在全贵妃和六皇子那边儿,而是微妙的选择了中庸。
既没有否决宗亲请求立六皇子为储君的奏疏,也没有驳斥礼官对于嫡长的尊崇。
如此?前后矛盾的行?径,难免令诸多朝臣迷惑——咱们这位陛下,可不像是会优柔寡断的人啊。
嬴政却对此?心知肚明。
皇帝已经敲定了主意,要让自?己做后继之主,但是在这之前,他还要给自?己上几课。
与?此?同时,也需要自?己这个继承人在恰当的时候,向他展示一个后继之主所需要的卓越素质。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