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公孙仪因为后?背负伤,只能保持着?伏在塌上的?姿势。
可即便如此,他的?头脑也没有停止运转。
“……我一个外来的?士子,又深深结怨于旧贵族,与六皇子也没有如同周帝和江茂琰那样?少年时候培养起的?深刻感情,短时间内,只怕得不到首相的?位置。”
“但?是李炎可以?。他有资历,有人望。”
“最重要的?是,他跟我一样?,都不喜欢江茂琰……”
“让他当两年首相过渡,等我站稳脚跟,再把他踢掉自?己上!”
……
英侯府上。
严格将今日之事?——主要是六皇子行馆中?发生的?事?情告知父亲。
英侯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对此做出评价,只是告诉儿子:“我是因为养马而得到了今日的?荣耀,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专心做好自?己擅长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很好。”
严格毕恭毕敬的?应了。
待到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居所之后?,便见自?己的?傻兄弟正?坐在床边,抱着?膝盖,对着?窗外忽闪忽闪的?萤火虫出神。
严肃知道他来了,也没回头,目光仍旧落在窗外,说?:“怪不得爹讨厌政客。我也讨厌政客。”
严格默然不语。
严肃同样?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是真心想让他来我们?家做厨子的?,我感觉做厨子要比做门客来得好。起码,不会遭遇飞来横祸。”
严格宽抚兄弟说?:“人各有志,你怎么知道公孙先生更喜欢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