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俩是怎么来酒店的,她明明记得她打车时设的目的地是季家,后来发生了什么?
一想头就裂开一般的痛,完全记不得了。
她摸了摸季童的脸,烫得吓人,她想应该给季童冲杯蜂蜜水,是不是要去买蜂蜜?又一想:哦,这是在酒店,可以让人送到房间来。
她转身想去找座机,就发现大腿从身后被一只小小的手攀住了。
沈含烟回头,发现季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半搭着眼皮,眼皮烧得也是红的,眼里沁着湿湿软软一层水光。
季童的声音也被熏得湿湿软软的,低声唤她:“沈含烟。”
沈含烟的心脏被猛然一撞。
不是姐姐,是沈含烟。
她站着,低头看季童柔嫩的手攀着她的腿,那脸上的神情、和声音里的诱惑,显然都是属于一个成年人的。
体内的酒精作祟,让沈含烟的心越跳越快,她头晕乎乎的,尝试挪动自己的腿,可脑中升起一个强烈的意识:她此时指挥身体所做的动作,跟心中的渴望是相反的。
更何况,季童甚至把脸贴了过来:“沈含烟,不要走。”
沈含烟隔着牛仔裤都能感觉季童的脸在发烫。
她呆呆站着,眼看着季童用饱含水光的双眼深深凝望她,双颊的红晕像花园里开不败的蔷薇,然后,伸手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沈含烟阻止:“你干嘛?”
季童拂开她的手:“我很热,你喝了酒不热吗?”
如果不是喝多了酒,如果不是整个身体的动作都变得迟滞,沈含烟是可以阻止季童的,可现在她四肢都像陷入泥沼,眼看着季童一颗颗解开了衬衫扣子,然后跪起来,低头去找格纹裙边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