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叫冬池去送了送,自己并未跟出去。
冬鸢手脚利索地为景禾奉上茶,紧皱着眉头,抱怨道:“娘娘!这大长公主欺人太甚!皇上与娘娘大婚才过去多久,就急着往后宫塞人了!”
芳草也有些沉不住气,跟着说:“可不是!且从未听过姑母往侄子屋里塞人的!”
冬鸢冷哼一声,朝温慧大长公主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道:“中宫还未有所出,便急成这样,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孔嬷嬷见二人越说越起劲,忙出声呵止:“说什么呢!那到底是大长公主!知道你们为娘娘鸣不平,但为了娘娘着想,更该谨言慎行,免得哪天说错了话,叫人抓住把柄攻讦娘娘!”
听了孔嬷嬷的话,二人纷纷低下头。
只是,芳草是神色惶恐,冬鸢却是有些不满。
孔嬷嬷一个半路进宫的,就是仗着主子宠信,才这样威风!
冬鸢暗暗想,强压下心底不满,跟着芳草向景禾认错。
“下回不说就是了。”景禾并不计较这个,且孔嬷嬷已责骂过二人,她自是不好再说重话。
冬鸢和芳草二人福身应下,又领了新的活,各自忙了去。
景禾也细细学起宫务来,时不时召李尚宫来问问,讨论许久。
不知不觉,一整个下午过去。
景禾想着,陆远寒政务繁忙,该是不会到凤仪宫来用晚膳,便只顾着看过往的账务,并不打算按时用膳。
谁知一到酉时正,陆远寒竟是来了。
“怎的不传膳?瞧那东西,竟瞧到饿着自己。”陆远寒挑眉,扫了一眼桌上的账本,招手叫秦喜进来清走。
“还当皇上忙碌,定是来不了。若只臣妾一人,自然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景禾怕陆远寒怪罪下头的人,先将话都说清楚。
“原来如此,可也不能饿着自己。到点了便传膳,这些事儿,吃完再做也没什么。”陆远寒说着,话锋一转,提起另一茬,“今日温慧大长公主进宫了?”
景禾桃花眼一抬,心中直腹诽。
温慧大长公主一进宫,陆远寒定已知晓,还多问这一句……
她视线在陆远寒身上停留片刻,别开眼去,只道:“皇上可是听到什么了?才有这一问。”
陆远寒也不与景禾绕弯子,提起温慧大长公主所做之事,“她领了个人到你宫里,你直将人赶出去就是了。下回不必与他们多言,这样的人进你宫里,也是脏了地方。”
见陆远寒如此不客气,景禾微微蹙眉,心中略生出几分好奇来。
她知晓陆远寒是从微山行宫杀回来的,可去微山行宫之前呢?
那之前,他在皇宫之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才叫他这样憎恨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