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慧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从太监身旁走过去,大步走进西暖阁,见陆远寒和景禾正喝着鸡汤说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走上前,先依着规矩请安过后,才对陆远寒道:“皇上和皇后倒是清闲,可怜睿王一个皇室弟子,竟要在大牢里忍受饥寒交迫之苦。”
陆远寒打断温慧大长公主的话,“姑母是吃醉了酒?这才刚入秋,且大牢之中也从未在饭食上苛待犯人,怎的睿王就在大牢里忍受饥寒交迫之苦了?”
温慧大长公主被噎了一下,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咬着牙道:“皇上这是装糊涂?睿王身为皇室子弟,怎么可以关在大牢里!合该交由宗人府定夺!”
陆远寒笑起来,摇着头说:“现在可不是父皇那时候啊,姑母。既是触犯律法,自然该由有司衙门处置,如何能交由宗人府轻轻放下呢。”
见陆远寒明显是不打算松口的样子,温慧大长公主问:“那皇上打算把睿王交给哪个衙门?刑部还是大理寺?”
陆远寒勾唇一笑,刚要回答,便见秦喜从外边进来,笑着禀报。
“皇上,齐指挥回来了。”
景禾眼皮一抬,与陆远寒对视一眼,将他未说的话说出口:“自然是由锦衣卫接手。”
温慧大长公主瞪了景禾一眼,皱起眉道:“你一个皇后,在这里做什么?前朝的事,也轮得到后宫之人来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