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的勇气同身上的温度一起,在深夜中逐渐消散,她最后还是转过身想要回去。
“吱呀”一声,面前的木门被推开,男人站在门旁边,叫住她:“夫人。”
这个称呼还比较新鲜,姜若反应一会才知道是在叫自己,“嗯,奴……我是下来找些东西,路过而已。”
凤眼轻抬看了一眼离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楼梯,顾淮安看着面前穿着单薄衣裳的女子,随意道:“找什么?”
“之前买的玉佩丢了。”姜若不住地朝着屋里看。
二等房比较小,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和桌子,以及两张供人放置行李的矮茶几,空间局促。可是在这个深夜当中,烛火将这个不大的屋子照得无比亮堂和温暖,给人一种致命的的诱惑。
回想了下自己屋子的空空荡荡,她眼里就多了几分渴求,小心问:“说不定是落在你这里了,我能不能进去找找看。”
顾淮安原本扶着门的手捏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背着烛光,英挺淡漠的眸光都隐匿在黑暗当中,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从姜若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瞧见他紧绷的下颌和挺拔宽阔肩膀,给人巨大的体型上的压迫感。她口干舌燥,想要开口解释一两句,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顾淮安侧过身体,让出一条路,“进来吧。”
她长舒处一口气,往屋子里走。她能感觉到身后人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于是装模作样朝着房间边边角角的地方看了起来。
“东西到底放在哪里?之前好像还看见了……”
屋子本来就不大,就算摸上一圈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顾淮安看向她空空荡荡的两只手,压着眉尾问:“找到了吗?”
姜若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湿亮的眸子不停地朝着男子站立的方向看,想瞧世子爷为什么不开口问问她真正的意图。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没猜出来,二是他猜出来却不想要让她留下,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新寡”。
“还有一处没找。”她不想回去,期期艾艾走到他身边。
“哪里?”
“你身上。”她低着头,垂下眼帘伸出手去够男人的腰带,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顾淮安没想到她会过来,仍旧穿着中衣,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身上,被勾住就有散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