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是想要找我说什么事,犹豫很久之后给银票就走了,说是让我们好好的。”姜若觉得安王的态度过于反常,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愧疚,“我总是觉得不安心。”
顾淮安回来之后并没有去换衣服,身上还穿着军营当中的练功的粗布麻衣,浑身早就被汗水浸透。骑马回来的路上,湿透的衣服被过风干,贴在身上仍旧不舒服。
他烦躁地将领口的地方拉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才解释说:“太子调他去岭南,一方面是岭南事态确实紧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着我。”
安王带走的兵是定是精锐或亲信,留下来的成分复杂。
剿匪要用两万兵力,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父亲应当是知道他的心思,怕他和太子作对,所以提前将兵力调走,牵掣他的动作。毕竟三皇子外祖家便是武将世家,安王手下的兵要是有被借用的可能,对太子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就是在他和太子之间,安王又一次选择了太子而已。
顾淮安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除了烦躁没有任何的难受。
“最近可能有一点乱,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尽量留在府中。”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京畿附近有不少武将活动,不知道属于哪一方。”
“这……”姜若立马就领会到他的意思,朝着屋梁上看了一眼,“这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