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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2 / 2)

林飘想要撩拨沈鸿一下,试图伸手去摸一下他的喉结,手指在跃跃欲试,最后想到睡眠不易,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手贱行为,老实放到了身侧。

这算他们之间的感情危机吗?

某生活危机。

一个受伤痛苦,一个无感体验差。

林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的感情居然也走到要面对这么现实的层面的这一步了,但反过来想,也算因祸得福,以后就不用在这件事上应付沈鸿了,但沈鸿就可怜了,丧失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夜生活享受。

两人思绪纷杂,最后还是睡了过去,第二日沈鸿醒来时,便看见林飘已经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腿也伸了过来,搭在他身上,忍不住浅浅一笑。

纵然他心里有些想后退。

可往他怀里钻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沈鸿伸手轻轻抚摸林飘的脸颊和额头,见他还睡得沉,睫羽垂在下眼睑上,静谧又安宁。

早晨又是一天最凉爽最好睡的时候,便没有打扰他,沈鸿轻轻挪动了一下林飘的身体,见他手上还抓着自己里衣的衣角和袖口,便解开里衣带子,将里衣脱了下来,任由林飘抱着。

今日休沐,沈鸿先起床照读书时的习惯,练字临帖,命人准备早饭,将山子传来的消息一一处理了,排兵布阵一般,让手下的侍从和仆从,传消息的传消息,做事的做事。

尤其是他脑海中闪过两个字,让他神色冷淡下来,目光有一丝厌恶。

何若。

世家想要他给出保障,逼他低头,何若狼狈为奸,甘心入局当棋子,想要嫁他为妻。

嫁他为妻。

沈鸿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牵扯成了一个嘲讽的淡笑。

因他们这些无礼冒失的举动,吓着了林飘,他如此小心翼翼,将林飘的身和心一点点拢入身旁,如今却让林飘因为那一夜有些怕了他。

他们的初次应当是洞房花烛夜,他做好一切准备,温柔的轻怜密爱,叫林飘眷恋偏爱,总愿缠着他,如此他依然是林飘心中那个最好的沈鸿,一丝错都不会出的沈鸿。

如今,一切都被他们搞砸了。

他娶不了林飘,但这个位置是他留给林飘的,只给林飘的东西,别人没资格觊觎。

沈鸿知道事后何若又求上门来,想向林飘寻求谅解,苦求道歉,消息没传到林飘那边去,沈鸿便让人把他赶走,并且让门房和府中人记住,此生不得让何若踏入府邸一步。

安侯府安排了让他远嫁出去,这些世家他一个都不会留,这个何若,若放他远嫁,日子久了,或许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他在外面倒也能继续过着富贵日子。

沈鸿叫了山子进来,随意嘱咐了几句,山子有些意外,但还是谨慎的应下了:“是。”

今日休沐,沈鸿没什么事,便在家中陪着林飘,正好二狗闲着无事也过来了,二柱半途被叫了过来,他们凑在一起,在家里玩了一会便觉得还是差了一些意思,想要出门去骑马,但日头大得很,晒得头皮疼,带着帽子又嫌闷得慌,便只能在家里一起打牌,赌贴纸条,几人围在一起,轮番的上桌下桌,一群人脸上多多少少都贴着几张几条,要么正在谨慎的摸牌,要么正搬了小凳坐在旁边看牌,聪明如沈鸿,也输了两把。

当然,这两把都是输给的林飘,林飘亲自给纸条沾上的清水,给他贴在了两边的眼下,像两个面条泪,看得林飘哈哈大笑。

“之前二狗送了一块大玉板过来,我始终没想好要做什么,你们有什么要做的吗?”

“小嫂子,不是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吗?便做你生辰上面穿戴的东西好了,做个头面,做个玉牌,做个腰带,磨珠子做些禁步压襟什么的。”

林飘心想二狗这孩子是真的有钱了:“那么好的一块料子,你给我说磨珠子?你这也太舍得了。”

“小嫂子喜欢就好,这些东西拿在手里多了,图的就是一个开心,总去琢磨值不值做什么。”二狗这话是大实话,但也只针对小嫂子,小嫂子做什么,他都觉得小嫂子喜欢就划算,但要是别人要磨珠子,他大约只会翻一个白眼,觉得人傻钱多。

“年年生辰办起来都辛苦,尤其是如今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办起来更是兴师动众,今年要是没什么事,咱们自家人自己坐一起吃一顿,再摆一桌请几个好朋友来就是了。”林飘想了想:“不过请哪些人也是个问题,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也得罪人。”

沈鸿笑道:“平日来往得少,不算得罪。”

二狗也道:“就是,平日也没见有多好的感情,生辰少请一个就要怄气发作,我看也不是感情上的事情,就是故意找茬,要所有人都给他三分脸才行,便看他敢不敢发作。”

二狗说着哼笑了一声,颇有些看谁敢造次的感觉,林飘自然知道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混到这个份上,就是为了不怕得罪人,别人也得罪不起他们,尤其是他们作为亲属这一块,他们三个人有什么事,还得自己扛,明面是不会有什么帮衬的,但帮衬亲属这一块,那便是全家都合该一起来出力的。

要想在他面前来发作,便先看看他们家背后的这一群人。

林飘想到当初他带着这群崽子横行乡里,带着他们横冲直撞,如今到了上京,他们个个都发展起来了,却是他们反过来护着他,好叫他能继续想如何就如何,只管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生辰需要准备,且还需要一些日子,林飘还没太挂心,先准备了一个邀请朋友的名单规划,便不再准备别的,出门聚会的时候和温解青说了一遍这个事,叫他到时候要记得来参加。

温解青倒是私下问他:“你不请韩赐来吗?”

林飘听他提起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外,韩赐便是韩修的兄长,和林飘算是多年的交情了,多年之前在县府的时候,便送过一套头面,在那个时候完全是重礼,后面来了上京,基本每次只要宴宾客,或者是他生辰,韩赐都会来一下,但他们的交情说起来久,实际却淡薄得不能再淡薄,在县府的时候韩赐送礼人并没有来,甚至在县府的时候,林飘一个正面都没见过韩赐。

后来在上京终于见到了,但韩赐每次都是来坐一下,说不上几句话便起身离去了,他们就是很表面的关系。

“并非不想邀他,只是这次小办,只大家坐在一起喝酒玩乐,韩赐性格淡泊,来了也不过坐了喝一盏茶便起身离去,没得白白收他一份大礼的道理。”

温解青点点头,倒也不说什么了,林飘不想敞开门办是很正常的,今年他家里那几个都势头有些太猛了,就是那经商的大壮,和做衣物绣帕的小月娟儿,如今都算是人物了,尤其是大壮,和四面的商人,来往镖局,船只,关系都十分的好,关系四通八达,无论想要什么东西,去托他找,他总能过一段时间便能寻罗来,如今上京不少世家子弟或官员私下同他关系很好,小月和娟儿虽然是做衣衫绣活的,但在后宅中行走,是各个夫人小姐们的解语花,在夫人中也算是吃得开的,吃得开的夫人多了,情面自然也大了起来,见面都要给三分面的。

这些人物齐聚一堂,林飘是月明纺和同喜楼背后的老板,又是这些人的长辈,到时候不管是巴结的还是来打关系的,林林总总能把沈府的门槛都踩塌,没得又惹出多余的事来。

“你想小办,倒也轻便,不用闹哄哄的,亲人朋友一堂吃喝着说笑着,倒也快活。”温解青说着,看了他一眼。

“飘儿,你可听说一件事了?”

“什么?”林飘见他的表情,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何若的事。”温解青摇了摇头,一副叹气的样子:“你说他何必呢,我原先觉得他还不错,人娴静不吵闹,在一起温温柔柔的,一起吃茶都是很好的,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性格。”

温解青不知道下药和何若爬床那部分,只知道何若是喜欢沈鸿的,林飘和他说得不多,但他自己听林飘的言语,也能猜出一个bā • jiǔ不离十,又知道何若几次三番烦扰林飘,心里便十分看不起了。

“要说人还是得自爱,一个不行另寻一个,吊死在一颗书上,成日上赶着闹得这么难看,半点不顾脸面还总烦扰你,如今好不容易他家里给他找了一个嫁去外面的婚事,听消息说,男方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找了些有的没的理由,说家里算命,流年不利,八字不合,成婚不吉,成家也容易破败,把何若的婚退了,如今都说是何若的八字不好,是会破败他人家中福气,不是祥瑞相合,互得依托助力的命。”

林飘有些惊讶,心道算命的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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