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但我就知道是你,我感觉一定是你。”
江策伸出手,似乎是想一如既往地揉揉他的脑袋,但又想起什么,下意识收回了手。
他半垂下眼,低低笑了一声:“这么远都被你认出来了?”
“那是。”霍言得意地竖起两根手指,往头上搭了两根天线,“我隔得好远,嘀嘀嘀就感应到了。”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抬起两只脚控诉,“而且你还烫我!”
江策:“……就烫了鞋底。”
霍言指着鞋子控诉:“隔着鞋底脚也烫!”
江策无奈,只好蹲下来哄他:“好,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语气温柔,霍言却眨了眨眼睛。
他忽然猛地凑过去,想趁其不备去看他帽子下的脸,江策动作却比他更快,往后躲了一步。
霍言愣了一下:“江策?”
“……濒临失控的人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江策自嘲地笑了笑,把兜帽往下拉了拉,“别看我。”
“你就当我难得有偶像包袱了。”
“是假的。”霍言眼巴巴看着他,“江策,这是幻境,都是假的。”
“你不会死的,别害怕,让我看看嘛!”
江策有些无奈:“我不怕,也知道是幻境。”
“嗯?”霍言睁大眼睛,“你也已经知道啦?”
“嗯。”江策点了下头,“一开始他就出错了。”
“法涅斯没法捏碎归云子的异种——因为埋在那座坟里的归云子,根本没有异种。”
霍言张了张嘴:“啊?”
这一点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江策无奈看他:“法涅斯之前还说,他稍微花了点功夫——如果归云子身上的异种还在,他就不用花功夫,直接就来了。”
“更何况,归云子是在医院去世,死亡之后他身上的异种会掉落,医院里肯定能发现异常,但道观的其他人都没说起过这件事。”
“只是因为他的能力一直在起作用,我们一直下意识把他当做已经觉醒了的人。”
“但实际上,他回到这个时间点之后,立刻进了医院,后续如果他接触了异种,咱们的归云子不会刻意藏起这部分情报。”
江策哼笑一声,“我猜,法涅斯从找不到那颗异种开始,就一直在调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