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便带着何意去了后院,上次捉来的蛇被他整只泡了酒,若是在何意的实验室里,用那些玻璃器皿浸泡翠青的蛇,颜色定然很漂亮。
可惜这时候的泥坛子,根本看不见里面。
掌柜打开坛子瞬间,药酒香气四溢,他沉醉的闻了闻,脸上都笑开了花:“好东西!当真是好东西!”
“时间久远,蛇酒的味道会更加醇香,且里面被我添了许多药草,补肾益气养血,效果极佳。”何意的意思很明白,想要就加钱。
掌柜看向何意,从前未加重视的人,不曾想却是能治疑难杂症也能让镇上员外们争相夸赞的,更重要的是,连县令都能为其走动,虽不排除谢秀才在其中,却也值得好言相待。
他便狠狠心出了价:“一口价七十两。”
何意微微挑眉,价格确实比他了解到的要高些,再者那条小蛇是误打误撞得来的,药草更是唾手可得,并没有耗费太多成本,这个价格可以了。
“如此,多谢掌柜照拂。”
从当归药铺出来,何意拿着药草和蛇酒得来的银子脸上的笑意满满,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去布匹铺子上买了些时下富贵人家都穿的轻薄料子,也不忘买些话本子和点心,这才踏上了回程。
早就在谢家不远处蹲着的陶又年看见他后立刻追了上来:“意哥儿意哥儿!”
何意见他神情局促,不似从前意气风发,思来想去带着他离谢家门口远了些:“有何事?”
“之前的事,是我家做的不对,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要求得县令大人谅解,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以后还能挖药草吗?”陶又年问的小心又卑微。
里正的职被县令撤走,杏桃村眼下虽然没有里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县令和谢家交好,就算不是谢家,也是和谢家交好的,而像陶家之流,自然会备受排挤。
“后山是无主山,药草也不是我种的,你们想去便去。”何意现如今十分庆幸他教陶又清辨识的药草不多,否则真是会被恶心坏。
“多谢多谢,那我先走了。”
何意点点头,也跟着转身朝家走去,刚走到家门口就瞧见谢潇澜站在门口,想到自己早上逃跑的事瞬间有点无所适从。
旋即,他又挺胸抬头的把自己买来的东西全都塞进他怀里,指使道:“你不许说话,去做事!”
“好的何少爷。”谢潇澜从善如流的应声。
何意有自己的亲疏界限,进了谢家嘴巴就止不住了。
“药草卖了千文。”
“谢潇澜你猜猜,我的蛇酒卖了多少银子!”
“卖了足足七十两呢!”
……
作者有话要说:
何意永远都在:“谢潇澜谢潇澜谢潇澜……”
谢某只会:“好的何少爷。”
评论我都看了,看过我之前那本的宝子都知道,主角不会永远待在村子里,所以不用着急哈~
第20章
五月中旬。
天气热的愈发厉害,何意虽性子清冷淡漠,但着实怕热,晚间开窗吹凉风容易招蚊虫,整宿整宿被吵的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
谢母是想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奈何天气炎热,凭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胃口。
“我在镇上订了冰,这两日便会送来。”谢潇澜摇着竹扇给躺在竹席上的人扇风。
何意在外时,情绪总是内敛不外露,可如今是在自家床上,就总是想闹脾气,鬓角的发丝湿濡,拉着脸趴在床上不说话。
这几日谢潇澜总是被他这幅模样逗笑,秀才郎像个伺候少爷的小厮,尽心尽力的扇风,偶尔还得说几句话安抚他的情绪。
何意突然侧头看他,顶着侧脸上的印子乐出声:“我像不像瘫痪在床的相公,而你是对我不离不弃的妻子。”
“那晚些时候带你去河边?”谢潇澜听到他的话眸色一暗,必须得重振夫纲,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儿!
其中暗示意味十足,何意倒是想拒绝,只是他们确实有几日不亲近,他很难拒绝谢潇澜这样的美色,忍着羞耻重重点头答应。
晚间微风总是舒爽,河边气温低,低落了一天的何意抻着懒腰疏松筋骨,他们特意趁夜幕星河之际来的,四下无人,何意便没有过分矜持。
被清凉的河水包裹着,在水中无法站稳的他,只能全身心依靠着抱着自己的人,何意紧紧搂着谢潇澜,生怕自己会支撑不住倒进水里。
“……有点难受。”何意低声撒娇,朝他肩膀咬了一口,却碍于没什么力气,连牙印都没有,只留下浅淡的湿气。
松快过后,何意觉得身上有些凉,催促着谢潇澜回去,盛夏里昼夜温差有些大,他怕胡闹之后吹了凉风再着风寒,耽误谢潇澜温书可不行。
突然。
何意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前面,他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一炷香前,那种声音一直萦绕在谢潇澜耳边,他自然知晓黑沉的夜幕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轻拍何意后背,示意他抱好自己:“管那些作甚?”
“女人,是女人的哭声?”
何意对天发誓,他这辈子没看过那种视频,所以对那种声音实在知之甚少,因此当谢潇澜抱着他走上前,而他借着月光看见那景象时,第一反应是这人没他们玩得好……
随后便在心里甩了自己两巴掌,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