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澜即便是被砸的生疼却是连看也不敢看,生怕被暗处的何意瞧见,使了小性子可有得哄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翘起唇角,却不知这一笑让那些千金贵君都丢了矜持,也让婢女小厮们拿了香囊丢去。
严藏雪紧紧揪着缰绳,生怕那些香囊把他砸下马。
何意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瞧着,让他意外的是,叶紫珠的哥哥居然是榜眼,倒是瞧不出这样好学问之人,有那样跋扈的妹妹,怪不得那三王爷早早就笼络了叶家。
“何大夫,茶水可需要给您续上?”小二笑问。
“不用了,略坐坐我就离开了。”何意捻起茶点放进口中,茶水喝多了晚上可就睡不得好觉了。
小二没再打扰他,何意见高头大马马上要从茶楼前走过了,他赶紧站起来从身上解下刚让人缝制的香囊,里面放着些凝神静气的药草。
他放在掌心掂了掂然后快速扔了出去。
下一秒,他的香囊被谢潇澜精准攥在手心,四目相对,何意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便眼睁睁看着谢潇澜将那香囊放进了袖口里。
还真是明目张胆。
游街队伍从茶楼前走过,何意便也没再继续留着,结过账离开了。
他准备去防己堂找封大夫聊聊,先前就说过不会在防己堂久留,毕竟如今谢潇澜中了状元,虽说还未正式授予官职,但也预备着了,届时朝廷会给分配宅邸,和竹叶巷的距离就远了。
“真不能留下?”封仁像是随口一问那般漫不经心。
但何意知道,这个被人说“疯”的老大夫,才是最真性情的。
他微微点头:“是的。”
“那你便离去,有时间常来即可。”封仁没有说劝阻的话,“太医院也有哥儿御医,是专为宫中的娘娘贵君瞧病,你日后小心行事。”
“是,多谢您。”何意郑重道谢。
何意自觉将事情办完,这才往竹叶巷走,刚走到巷口就瞧见前面有好几辆马车,他不急不慢的走着,想着估计是外地来要住宿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马车竟在他们住的宅子前停下了。
紧接着他从下马男人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谁是骗子?我都说了和他是旧相识,他夫君中状元和我有何关系!”
“曲鸩羽?”
曲鸩羽扭头就瞧见何意,他赶紧把何意带到小厮面前:“你快与他说,你与我是不是旧相识?”
“是吧。”何意对小厮点点头,“辛苦你了。”
小厮有些尴尬:“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上门的多,还以为您也是抱着那种心思呢。”
曲鸩羽听他这番说辞,颇有些无奈的挥挥扇子表示不和他计较,让小厮把他们这些马车都安顿好。
何意带着他进了院子,见他带着好些护卫和马车,想着八成是来做生意的,就是不知怎的来了这里。
“情况比较复杂,目前我还不能去我家铺子里,得先看看情况。”曲鸩羽解释着,“进城就发现有热闹,问了人才知晓今日放榜游街,便打听了你们的住处。”
“不怪小厮会误会,最近来往的人多。”自觉和他并没有很熟络,何意说话时便像往常那样不咸不淡的。
曲鸩羽倒是习惯了,也并未说什么。
他带着护卫们在这里住下了,同小厮交了租金便指使自己的贴身小厮去收拾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