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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2 / 2)

男子嗤笑:“眼看着他新官上任,小心敷衍就是了,他要卷案你便给他看,若他真能查出来,算他本事。”

马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见对方这般胸有成竹,他也跟着松了口气,左右许多事也碍不着他,他就是个按命令做事的,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只是他得回去敷衍谢潇澜,心里不免也有些打退堂鼓,想着对方最好好骗些,能搪塞过去才是最好的。

男子不愿多理会马坚,从前都是贾启镶亲自和他说话,这马坚就是个来往传话的,登不得台面的东西,竟还能被一个初入官场的给唬住。

实在没用。

马坚也不敢多留,毕竟如今他的顶头上级已经换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回去讨好谢潇澜,便匆匆离开了。

不管如何他也是在县衙当差,出来这半天自然是要先回衙门,没成想一脚踏进去,就被衙役给包围了。

“怎么回事?李虎你们做什么!”马坚又惊又怒,“我可是师爷!谢大人不曾让我离开,你们就不许这样对我!”

宋元恰好抱着一摞卷案经过,他故作诧异:“马师爷回来了?我这正需要您帮我一起整理卷宗呢。”

“你是谁?”马坚看着他蹙眉,“谁准你随意进库房的!”

“马师爷这是去何处了?”

谢潇澜适时出现,站在檐下看着他,一个中午过去,两人之间的气势反倒是更不一样了。

马坚有些忐忑,他谄媚一笑:“小的晌午回了趟家,大人可是有事寻小的?库房的钥匙就在小的这呢!”

他说着从自己身上挂着的荷包里拿出一枚老旧的钥匙,讨好般递给一旁的李虎,心里却是骂骂咧咧,这才一个中午过去,李虎都敢对他这般不尊重了!

谢潇澜神情有些讥讽,轻挑唇角:“难为马师爷还记着,不过那库房我已经找人破开了,新锁都挂上去了,这把钥匙已经无用了。”

马坚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谢潇澜是说钥匙无用,可他知道,对方是在说他无用了……

他一时有些心慌,不知道该如何,从前有贾启镶在,他只需要说好话讨好即可,如今对上谢潇澜,倒是踢到铁板了。

“大人……”

“马师爷回来的巧,正好有些事要问问你。”谢潇澜骤然冷下脸,“带进来!”

李虎和王震立刻架着他进了后院,像丢脏东西一般把他扔在地上。

马坚跪在地上哀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本官今日整理卷宗,发现一起有意思的案子,前几年丢过不少孩子,想问问马师爷,此案是如何处理的?”谢潇澜说着押了口茶,撩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

果然问到案件了。

马坚先是慌了一瞬,旋即想到那人跟他说的,敷衍过去便是,他只是个做记档的师爷,顶上要做的事,他又怎能置喙?

他立刻苦着张脸哀嚎:“大人恕罪啊!这都是先前的贾县令要求的,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奉命行事啊!求大人明查!”

“你竟半点不知?”谢潇澜沉声问道。

他当然知道若是马坚咬死不认,自己是查不出东西的,但该给的教训自然也不能少。

“奴才当真不知,都是从前贾启镶告诉小的,随便写写案子便是,小的就照做了。”马坚边说边磕头,嘴巴严实的厉害。

他自是认定谢潇澜拿他没办法,且一时半刻也不能发落了他,心里不禁得意起来,不过就是个面嫩的,能有什么本事?

谢潇澜自然没错过他脸上的得意,放下茶杯冷笑:“来人!马坚行事不当,助纣为虐,且当值期间玩忽职守,打四十大板!”

“是!”

李虎几人得了命令,不顾他的求饶,立刻拽着他往木凳子上压,紧接着就是板子落在后腰下,每一下都是使了力道的,疼的马坚哭爹喊娘。

谢潇澜冷眼看着他受罚,哪怕是昏过去,这四十大板都一下没少,打完便让人把他拖下去了。

手段之狠辣,也算是给县衙里的人都提了个醒,谁也不要妄想如马坚一般做那些登不得台面的事,否则绝不手软。

惩治了马坚,谢潇澜又叮嘱宋元早些将这些卷宗整理好,如今镇上水患解决,疫病也早已过去,该是处理这镇上这些蛀虫的时候了。

“之前从未听说镇上有拍花子,孩子们的丢失定然不是意外,我观马坚神情有异,肯定知道内情。”何意想到马坚那时得意的神情就有些不舒服,分明就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

想到前世曾看到的那些孩童丢失的新闻,无一不是下场凄惨,有些即便找到,也不是全须全尾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何意只希望那些丢失的孩子不要比他想的还糟糕。

谢潇澜抬手在谢潇潇脸上捏了一把:“我会让人盯着他,叮嘱的话都说了数次,你万不能失了警惕,若是敢独自出门,我就让娘来看着你。”

“我会听话的。”谢潇潇严肃保证。

如今跟着嫂嫂,他还能时常出门,若是娘得知镇上发生的事,定会恨不得把他栓家里,那还有何乐趣?

此事一时半会无从下手,到时只能先盯着马坚,谢潇澜给衙门的人都分配了任务,便带着何意他们回家了。

趁着时日尚早,谢潇澜还是决定把谢母接到镇上来,否则他终究是难以安心。

马坚被打之后就一直在家中修养,查案的事便暂时中断,只是依旧派人盯着他,免得被其钻了空子。

何意在给病人看诊时,也是想到便提醒一句,这种丢孩子的事,自然是越少越好。

“说来也是怪,之前丢孩子那家,我还见他们来镇上给孩子置办新衣裳呢?”说这话的是成衣铺子的掌柜,说完还咳嗽了几声,“上年纪了身子就虚,天气还没变,身子就感觉到寒气儿了。”

“略养养喝几贴药便好了。”金四江平时沉默寡言,但给病人看诊时倒是没什么负担,偶尔还能冷着脸说几句有意思的,反倒是让病人不怕他的脸了。

衣裳铺子的掌柜忙点点头,复看向何意:“那时做的衣裳都是顶好的,说是家中丰收给孩子做身好的,能穿许久。”

这话实在不能细想言寓,听在何意耳朵里着实让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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