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您只需要记住,若我再知晓柳家宝不做正经事,便找个由头把他关进牢里,还有爹娘,以后少插手我的事!”
柳如钰说这话时气愤有,无奈有,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寒心。
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只是他们当初生不出孩子时,恰好捡到的弃婴,所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始终铭记在心,对柳家尽心尽力。
他早知道比不得亲生的,却也没想到会这般偏颇。
他没再睡家中的茅草屋,闹了这起子事儿,同在屋檐下都尴尬不已,便干脆去了新书院那边。
如今工匠们为了赶进度都是分成两批人,白日晚上的干,他去那边还能有个睡的地方。
谢潇澜得知他睡在新书院那边,已经是几日后了。
“和家中谈不拢?”他淡声问。
心里也着实好奇,前世这柳如钰是如何说服家中的,那时也不曾参加科考就拜入曹勉门下了。
柳如钰微微点头:“是如此,不过他们管不了我,上次之事实在对不住大人,学生也没想到我娘会找上门来。”
“不是要紧事,只是我听你娘言语间似乎不希望你有大作为,可是太过偏颇你那弟弟了?”谢潇澜漫不经心的往他伤口撒盐,总得有人逼他一把。
柳如钰面色难看,却依旧不曾隐瞒谢潇澜,将那日发生的事全部告知。
谢潇澜挑眉,歹竹出好笋这事,目前他还不曾见过,何意与众不同,不曾想这柳如钰也是个可怜的。
他便没再多说什么,观柳如钰一副决断模样,就知道他心中已有打算,多说无益。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谢潇澜就听得外面的说话声,他扭头看了眼身侧,何意紧缠着他,脸都睡的红扑扑的,可见不冷。
他支着耳朵听了几声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今年的雪倒是来的快,天气自然也是跟着冷了许多。
他轻悄把何意挪开,给他找出今日要穿的衣裳放在炭盆旁烤着,披着披风出去,就瞧见外面一片雪白,下人们正在清扫地面的雪。
“老爷安。”
“不必理我,继续做事。”谢潇澜声音有些低,“年节时让管家给你们多开些赏银。”
“是,多谢老爷。”
小厮婢女们穿着新做的冬衣,做起事也干劲十足,噌噌的就将原本的路扫出来。
谢潇澜只看了一会便回了屋里,天亮的晚,何意便也跟着醒的晚,待天大亮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