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去吧。”
谢潇潇面色纠结,但还是听何意的话回了屋。
何意舒了口气也跟着进了书房,就见谢潇澜神色不虞的盯着书案发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今日刚受了惊吓,你跟他甩脸子做什么?”
“他受惊吓?”谢潇澜冷笑,“他那性子我???”
何意捏住他的脸,不悦地轻啧一声:“你冲谁冷笑呢?”
谢潇澜:……
这个家没法待了,他已经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他无奈:“潇潇的性子我了解,赵家那孩子说的没错,是潇潇把他推进去的。”
“你说什么呢?”何意轻笑,显然不信。
“我看到他藏到假山后面了,赵家的孩子确实说了那些话,也盘算着要把潇潇推进去,他都知道,自然有本事躲过,也有本事反将一军。”谢潇澜又是忍不住冷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只有腰下湿?”
何意抿了抿唇,他当时根本没往这边想。
谢潇澜抬手揽过他的腰,往身边带了带,他叹了口气:“是我不曾将他教好。”
“怎会?”何意唇边勾起笑意,“我反倒觉得他更聪明了。”
对比起赵家俩兄弟谢潇潇的手段是要高了不少,在同龄人里也是出色的,这种手段十分适合以牙还牙。
他并不希望小家伙长成一板一眼的所谓的“正君”。
何意并未打算去拆穿他,这种运用得当的小心机,很让他满意。
后来赵家也有登门致歉,只是都被拒之门外了,其他商户都明白了谢潇澜的意思,也纷纷开始看碟下菜。
赵家实在孤立无援,只好在新书院开放时将两个孩子都送了去。
新书院取名“浩瀚书院”,一来临洋县临海,这名字倒也应景,二来自是希望这些孩子们都学识渊博,浩瀚如海。
三月中旬,和风如煦。
新书院正式开始收学生,稍微有些家底的都把孩子送到了书院里,柳如钰组织几位教书先生在门口登记,将他们的名字村庄年岁都记得清清楚楚。
根据年岁分了不同的学堂屋,要照顾到孩子们的身心发展,自然也是何意提出的意见。
百姓们见着新书院自然是好奇的,柳如钰便喊了位教书先生带着他们去参观,而后将孩子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学堂屋。
何意带着谢潇潇姗姗来迟,登记的书生立刻起身:“何大夫好。”
“不拘束这些,麻烦帮他登记上。”
能在书院学习,自然要比柳如钰抽空教他要好很多,何况医馆也不是只有一个药童,何意还有其他小药童能用。
谢潇潇有些不高兴,他针灸还没有学好呢!
“你在书院好好学,回头我送你一套针灸针。”这对喜欢医术的来说,自然是无法拒绝的。
“好好好,嫂嫂不用送了!”他摆摆手就在教书先生的带领下进去了。
何意拿起名册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事也有许多少年来,虽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机,但只要愿意学,何时都不晚。
柳如钰见他有兴趣,便提出带他去转转,之前这边一直在建设,加上安保堂也忙,何意就没来过,现下有了机会自然是该转转的。
食堂倒是按照他说的建造的,许是第一天的缘故,每个小铺子都打扫的十分干净。
“书院这边还需要你多费心。”何意看向他,“你无事时也可去府上多坐坐。”
柳如钰忙拱手:“是。”
清晨的风还有些微凉,何意在谢潇潇的学堂屋看了一眼,见他端坐的板正,十分认真的听教书先生说话,满意的离开了。
回到医馆就见谢潇澜无所事事的坐在院子里和那些药草一起晒太阳。
他轻啧一声:“你县衙无事做?”
“是清闲了许多,也想过过躺着赚钱的日子。”谢潇澜唇边扬起笑,朝他勾勾手,“你不然也跟着去学学习字?”
何意轻呵:“我才不会与那些三岁小孩坐在一起。”
谢潇澜挑眉:“那不如晚些时候我亲自教你,潇潇又不能永远做你的药童,如何?本状元郎可是习得一手好字的。”
何意并未多想,他总有没带着药童的时候,自己会些字总好过两眼抓瞎等着别人写,便点头应了。
只是月上枝头时他都在“奋笔疾书”,可惜他趴在书桌前颤抖,手中握着的笔落在纸上却如鬼画符一般。
状元郎抓起纸张看,笑的得意:“夫郎字迹奇差,该罚。”
夜间有风,伴随着几声低吟婉转的轻呼声。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怎么罚?我想看!”
状元郎:“用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