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看向周福,虚虚与他搭手,沉甸甸的荷包就进了对方衣袖,他笑:“知道公公是忙人,本官就不多留了,一些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周福也不与他客气,收下东西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离开了。
至此,谢潇澜一年升一级的事彻底为人所知,夜辛即位后,升官本就不易,偏就出了这样一个状元郎,只为官一年,便直接升到了正四品的官职,不免让人心惊。
自圣旨下后,不少官员都带着礼品登门拜访,唐管家应对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宋元便适时站出来,彻底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被追捧的谢潇澜,则是早带着何意赶往了印家。
“谢贤侄来了,想必此时府上人声鼎沸,怎的跑我这里来了?”印敖故作深沉的看着他,“还带着你夫郎。”
谢潇澜笑道:“回京后知己好友见了不少,听得了几句商陆的事,顾来探望。”
提起那小儿子,印敖总有一肚子的抱怨想诉说,奈何他一个长辈,哪能和小辈探讨这些?
印敖摆摆手,语气里尽是无奈:“你们去看他吧,顺便劝劝,和…在一起算什么事!”
谢潇澜只笑笑没接话茬,让下人带着去后院看印商陆了。
他原以为小少爷闹几天别扭,使使性子就算了,出乎意料的是,印商陆瞧着确实憔悴了很多,全然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你们也来给我爹当说客?”
印商陆倒是不避嫌的只穿着里衣,拢着薄被懒恹恹的靠坐在塌上,双颊有些凹陷,连眼下都稍微带着些乌青。
可见是真的铁了心了。
谢潇澜挑眉:“我们夫夫可没那闲情逸致,只不过是听说你被禁足,决明被打断腿,有些好奇才来看看。”
“……哦。”
又是有气无力的应声。
何意暗暗掐了一把谢潇澜的腰间的肉,他温声道:“别听他胡说,知道你们的事他比谁都紧张。”
“谢了嫂子。”印商陆唉声叹气,看他们两个这副恩爱非常的样子就有些难过,“我挺好的。”
“我瞧你父亲态度已经松动,你可有想过与他好好说说?”何意问道。
“我一提他就恼我,你们瞧不见,但府四周都是暗卫,我上次想爬墙出去见决明,都被抓回来了,我还能怎么办?”
说着印商陆就有些哽咽,简直要委屈死了,怎么人人都能和心悦之人在一起,偏他不能?
什么狗屁的生孩子,他凭什么要传宗接代?他自己都是孩子好吗?
谢潇澜就见不得他啼啼哭哭的,他蹙眉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想着如何去解决问题,否则决明岂不是白挨打了?”
“那我该怎么做啊?”印商陆泪眼朦胧,看向何意时都带着控诉,“他还凶我,我都这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