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转身:“谢大人有何事?”
谢潇澜扯着嘴角笑的一脸平静:“只是想听尹大人说说,此事会如何处理?自然,谢大人的一切决定定然都是根据国法来的。”
尹蠹鸣明白了,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探他的口风。
先前他一直听其他官员说谢潇澜如何狂妄,但自己不曾接触,自然不会轻信,如今倒是明白了。
这是个极具压迫感的人,光是站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不过对方倒是比他想象的要直白很多,比起和那些弯弯绕绕的相处,和这样的人说话显然要痛快很多,但也有些不太习惯。
尹蠹鸣似笑非笑看着他:“谢大人不是说没有意见?”
“只是想知道他的下场。”
按照律法曹俊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被处死,曹勉再不济也是五品官,想保住一个没有shā • rén放火的表亲还是可以的。
谢潇澜这一问,只是想提前做好准备。
尹蠹鸣虽确实想和他交好,但不代表就会罔顾律法,因此如实回答:“挨通板子便是顶天儿了。”
“多谢。”谢潇澜点头,扬长而去。
尹蠹鸣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听出点东西,他不会为那样一个不重要的人得罪谢潇澜。
回到朝房,谢潇澜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他以极高的效率将事情完成的七七八八,顺便拟了一份互市的章程。
互市之事迫在眉睫,过几日还会有其他国域的朝臣来觐见,到时候又是一场喧闹。
他看了一眼一直候在外屋的小侍:“去把这个送到太子殿下处。”
“是。”
谢潇澜见他畏畏缩缩的接过章程,不禁有些不满,身边能全然相信的人还是不够,也不知小白他们有没有找到人。
…
何意也在善仁堂忙着接待病人,他模样好,脾气好,不少妇人都专挑他看病,比那些年轻的小哥儿们都疯狂。
当然,最主要的是,何意很会注意她们的隐私,不会像胡大夫那些老中医一样嗓门大的问人家房事。
虽说不要讳疾忌医,但该低调还是低调些。
“何大夫这到底是我们谁的问题?”妇人面露愁容,她都成婚三年还没怀孕,家里催得紧,婆婆已经准备给她相公纳小的了。
何意微笑:“您二位身体都无恙,我给你开些滋补的药膳,对身体好。”
妇人听他这么说瞬间挺胸抬头,不觉得是自己有问题,回头婆婆再问起来,就是大夫的话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