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从前也曾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万人面前演讲,那时他都临危不惧,偏这次被人瞧的红了脸。
他推推碗盏:“不喝了。”
谢潇澜当即把碗放到红叶的端盘里,他扭头看向屋内的一群人:“在这有意思?看也看了,还不赶紧走!”
印商陆呲牙一笑:“外面热闹可不如你们好看,冲冠一怒为红颜呀!传出去都是百年佳话!”
“谁说不是?咱们老谢宠夫郎可是出了名的,闻名京城了!”南灵微跟着笑。
“闻名京城哪够?那得是闻名天下!”翟子桥跟着捧哏逗趣。
有这种知根知底的友人,不管何时都会有些头疼,谢潇澜努力板起脸想反怼,偏偏这些人的话都十分得他心意,因此唇边的笑止都止不住。
他垂眸轻笑,眼底满是愉悦,转头就对何意撒娇:“夫郎,他们都知道我惧内,都在看我笑话。”
“是吗?”何意抬手摸摸他脸颊,语气温和无害,“没关系,先前小厨房做点心时我好像不小心把刚配的药掉进去了,想来应该就是他们吃的这些。”
众人闻言,脸色骤变。
何意最近总是忘东忘西,会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印商陆先吱哇乱叫起来:“我不要拉肚子!我不要拉肚子!”
何意朝他歪头一笑,语气故作可爱:“你说了不算哦。”
褚决明将他拽到身侧坐好:“傻不傻,这种话你都信,之淮宝贝他宝贝的紧,怎么可能让他随身带着毒药?”
“……是我狭隘了。”印商陆低头做鹌鹑,决定一炷香不理会他们。
气氛稍微和缓,李鹤失笑:“说来也亏得你们想出这种方法,想来张家已经在考虑该如何解决了。”
“不出三日。”何意略有些骄矜的伸出手指比划个“三”。
他们都不信,是张祥父子自己动了那些念头,否则按照他们十年离京的情况来看,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对谢府了如指掌,甚至还能数次偶遇谢母?
定然是张家的人暗中出谋划策,可见他们父子也并不得张家欢心,想来不出三日便会把他们父子送上门来。
果然不出何意所料。
事情发生的第三日,张家的老太太便带着张祥父子登门拜访了,还带着好些礼盒与箱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要给谢府塞银子。
前厅。
谢母端坐在主位,谢潇澜坐在其身侧,两人的表情都浅淡疏离,甚至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前厅一片寂静。
张老太抿了口茶水,轻咳一声:“谢夫人,此事是我张家做的不对,所以几经商讨由我这个老东西亲自将他们父子送来赔罪,希望令郎能网开一面,将通缉令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