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从哪学得了撒娇扮可爱的本事,对着谢潇澜都眨起眼睛了。
谢潇澜表情有点咸,但他却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你的毒蝎,冬日也能存活?”
他还从未听说过……
蝎尾像是被突然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瞬间变了脸色,如丧考妣道:“我的蝎宝宝已经去冬眠了,我把他放到了小屋里暖着,不过老大你提醒我了,冬天我什么毒物都操纵不了!”
谢潇澜瞬间放心,这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哎!金大夫来了,江江你就帮我看看我的蝎宝宝吧?”蝎尾不敢缠着何意当兽医,却是敢缠着金四江的,他瞬间凑上去,“拜托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金四江轻啧一声,顿时推开他:“你的毒蝎算什么人?”
蝎尾气鼓鼓,到底还是觉得理亏,便没有再继续纠缠了,反正等他的蝎宝宝好了,他要这些人好看!
金四江全然不理会他那半真不假的威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愣着出神,偶尔还要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脸。
谢潇澜琢磨出点不对劲,他侧头看去:“夫郎先前同我说,孔大夫能帮你祛除脸上的疤痕,你是如何想的?”
“这些并非是坏事,何况我其实有些记不得先前的样子了。”也不是很想记得。
从前的脸只会让他记起从前的事,可这副模样也像是一直在提醒他过去发生的事。
何况,他不确定灼华能不能认出他这副鬼样子。
谢潇澜挑眉,似是理解了他的纠结,便未再多说什么,旁人说这些于他而言只是徒增烦恼,该如何做唯有他心中有数。
谢府今年年节花销庞大,光是采购的吃食就已然出去百两银子,遑论是府上这些人还要穿新衣新鞋,连下人们的份都要做着,以及打赏的银子,红包银,不计其数。
粗略算来,谢潇潇置办的倒是没有错处了。
吃过午食,穿着新衣的人便各自散去了,只想着外出打发时间,待晚些时候直接去灯会集市上碰面。
何意有些畏寒,如今是能少出门就少出,将他们连带谢潇澜都送走便在府上和谢卿卿玩了。
奶娃娃小手小脚小奶音,能让他不知疲惫地玩上一日呢。
人群刚走没多久,何意就好似听到外面有些动静,片刻后红叶急匆匆进来禀报:“逸南王吵着要见老爷。”
“怕是来兴师问罪的。”何意笑笑,“他倒是会挑拣时间,之淮他们刚走,他就来了。”
红叶有些着急:“他还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奴婢去把老爷叫回来,若是伤着您和小主子可如何是好?”
何意轻笑,轻轻碰了碰谢卿卿的脸蛋,轻声说给他听:“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他不敢,你在这里看着卿卿,我去前厅见他。”
纵使逸南王再如何狂妄,也不敢无凭无据地仗势欺人,他今日气势汹汹冲进谢府,怕是片刻就能再次被传的人尽皆知。
何意突然有些不懂,此人到底是真蠢还是被气狠了。
他到前厅时,就见逸南王面色动怒,显然是还在气头上,何意轻笑:“王爷这是发生何事了?私闯谢府,怕是圣上都不能向着王爷。”
“你?”逸南王眯了眯眼,“谢潇澜如今竟还做起缩头乌龟了?还不快让他出来见本王!”
“王爷挑的好时辰,我夫君前脚刚和三两友人外出,若王爷有事不妨说出来,待夫君回来,我自会告知。”何意缓声说着,在谢府的地盘,只要逸南王动手,那他就是等着死。
因此何意很淡定,很坦然。
甚至还害怕对方会害怕不敢出手。
逸南王死死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何意千刀万剐,他一拍桌子冷笑道:“你也就眼下能说些似是而非之言,本王懒得与你多说,谢潇澜在今日找本王不痛快,本王便也让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