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来,咱们两个,就别说那没用的了。你不敢和我撕破脸,就像我不敢动你那小女朋友一样,都是防止对方鱼死网破的筹码罢了。
你和我,都是成大事的人,没必要因为一点儿小摩擦就断送了咱们前几年的友谊吧?”朱冰笑呵呵地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岁数越来越大,从前很酷的花白头发特地焗了油,染过的发黑的有些发亮发贼。
米来看着手里散着甜气的杯子不置可否的品了品。
朱冰的手工定制西装很板,喝的多了,他就脱了外套,单穿一件衬衫配西装马甲。
衬衫两臂间还挂着袖带,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打扮。
但米来知道,他不是绅士,他是一头雄狮,还在磨爪。
门边的小档口还开着,不时有学生探过脑袋问一嘴:“老板,路学姐今儿也不在啊?”是地道的老b城腔。
米来立刻扬眉:“啊,这一阵儿她有点儿忙,准备毕业论文呢。”
那学生嘀咕了一声,又探过来和她打招呼:“走了啊,老板。”
朱冰抬眉看她,又站起身在十几平的小店铺打了个转儿。
“米来,我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是肉眼可见的可惜。
米来放下手里考究的杯子,依然坐在原处,声调都不起波澜的问他:“我怎么了?来路不是顺利上市了吗?”
朱冰走到她身后,拿杯的那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去戳米来大臂上的缺口,“吃了那么多苦,就为了在这破地方蹉跎?”
米来笑了一下,转头看他:“我即使坐在这里,你这样站在云端上的人不还是来了吗?”
朱冰抬起手,用还未拆开的一次性筷子敲了敲自己盘里的炒牛河,“你不做这些,会更出色的。”
米来不用谦虚,所以她没回应。
有车在小店门口按了两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