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声炸响,几道闪电劈下,豆大的雨珠倾泻而下,浑浊的泥水顺着山坡下滑,泥黄里面还渗透着血水。
也似乎是因这场暴风雨,山中除了雷雨之声便格外安静,那吃人的大虫也不见了踪迹。
巩县知县没有看到安国公世子林俊,便着急的询问道挖墓的一众士卒,“世子呢?”
救援的士卒拿着铁铲纷纷摇头,“墓口处只有这几人,其他的都是尸体和残肢,没有见到世子人影。”
“什么?”知县大惊,他看着山摇地动的永兴陵,因为炸·药的余震波及到了永兴陵其他地方的承重梁,使得整座陵墓都变得极为不稳有坍塌之势。
“大人,永兴陵快要塌了。”有军士提醒道,“地宫已经承受不住封土的重量了,我们要尽快撤离这座山头。”
“章大人,世子呢?”顾不得安危的知县跑到章直跟前问道。
饿极了的章直喝了一口水又吃了几块肉,随后掩面而泣,哽咽道:“永兴陵内遍布机关,世子为了抓捕金海棠,殉国了。”
“什么?”知县瞪着眼睛向后颤退了几步,随后瘫倒在地。
安国公世子没了,永兴陵也快塌了,就如同被宣判了死刑。
章直旋即松开手,眼里充满了坚定,道:“无需担心,汝与众将士只要不胡言乱语,按照本官吩咐,便能保其周全。”
如今他也只能寄希望于章直了,遂跪爬至他膝前,“朝廷下了一道秘令,”随后将一封密函从袖内拿出交给章直,“金海萧氏,通敌叛国,监国已经下诏封锁了北境,命河南府调了一队人马前来巩县,是为捉拿船王之女萧念慈归京。”
对于船王萧氏的结局章直并不意外,但是密函上的内容却让他感到惊讶,“萧念慈来了巩县吗?”
但他并不全信密函中的内容,“萧敬忠如此爱女,岂会派自己的女儿来做这等偷盗的勾当。”
“卫所千户已经带领人马快马加鞭朝巩县赶来,下官与指挥使大人也集结了一些人马随时听候差遣。”知县道。
“你有多少人?”章直问道。
“加上县衙的,共有一百人不到。”知县回道。
“加上护陵的人马都只有一百人吗?”章直皱眉道。
一旁的指挥使面露难堪,解释道:“下官虽是指挥使,然朝廷对永兴陵越发不重视,护陵的兵马也越来越少,到如今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罢了,不过是抓几个人而已,有这些人马也够了。”章直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