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眨了一下眼,似乎不能读懂他的情绪,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推开。
就像一个不懂情感也没有情感的怪物。
宋渊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噎,口中的话瞬间就卡着说不出来了。
掌事的太监敲响了书房的门,尖着嗓子道:“陛下,雅安军来信了。”
宋渊一顿,许是昭和那有了什么消息,当即对凌召道:“使官大人,刚才失礼了,孤现在有要事在身,明日再恰谈可好?”
凌召很快又披上了那层伪装,君子端方,笑意朗然:“好。”
回了宋若的密信后,宋渊一不小心在案桌上撑着手睡熟了,待他醒来,已到子时。
他拉开书房的门,迎着寒风往回赶。
最终在寝宫和衣睡下,手中握着小刀,等着那个贼人自投罗网。
刚躺下没多久,床下的木板便传来一声轻响。
碳火烧得旺,外面落雪,可是里面暖烘烘的,宋渊的手心甚至出了一层汗。
当听到床下传来轻微声响时,他将小刀握紧。
对方身手好,要想真的将其制服,得出其不意。
譬如在他从床下爬出来时,将小刀架在他脖子上。
寝宫里烛火很亮,贼人才从床下探出身子,就被冰冷的小刀架住颈部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