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烟猛然心头震动:此人功夫必是不低。
“敢问前辈,挡人前路,不知有何指教?”楚暖玉认出了那人,皱眉向前护住陆生烟。
满脸皱纹的老头拄杖仰头豪放大笑道:
“哈哈哈,两小女娃竟如此不知礼数,见了老夫怎么不知道行礼?”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陆生烟向前和楚暖玉对视,一起作揖。
想来这位就是作恶多端谋财害命的枫云路霸了,陆生烟这样想。
不过她们此行是来调查大魔的,况且武林大会在即,私下打斗有毁宫誉,她并不想与这个小老头有过多纠缠。
“老夫乃武林盟主段九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位手持沧海剑的女娃孤陋寡闻喽!”老头一手拄杖一手抚摸着胡须,精明的小眼睛一直打量着那沧海剑,心里不知敲着什么算盘,皱纹横陈的额头里又想着什么。
楚暖玉握紧了明月剑,侧身微微挡着陆生烟,凝眉怒视。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说到沧海剑,沧海剑式乃陆生烟父亲生前绝学,她从小习武,却只学得一招半式。如今没了父亲指导,江湖阅历又相较甚少,对沧海招式的顿悟如管中窥豹、盲人摸象,只解其一不解其二,或许这也是近日心神疲乏的重要原因,她的武修可能到了瓶颈期。
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必须参透其中奥秘以解沧海第九重招式『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对于父亲的死因,她苦苦寻找多年,线索断了再找,碰壁无数,如今终于遇到这位神出鬼没的新盟主却被自己误认为是枫云山下的路霸。惭愧惭愧,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几年运气不好还是因为自己脑子缺根筋,十几年过去了,人都亲自找过来了……
“老夫与二位小友有缘,不妨在旁边的茶楼小坐一刻。”段九新不顾楚暖玉的神情,枯槁的手指向枫云客栈。
这老头状态不好,难道此行是来交代遗嘱,把盟主之位交给我的?陆生烟如是想到。
“请。”
楚暖玉错身行礼。陆生烟看看,学不来这些文人礼数,随便杵在那里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