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手上只余下一个空的小蛋糕托盘,她埋首瞧瞧,然后不迭把垃圾送上前,干巴说道:“给你。”
周希云接了又扔掉,接着没事干似的拿回笔记本,不声不响地点击鼠标,接收资料,打开文档。
比刚刚更淡然了,算是勉强平息好了心情。
“柜子里有吃的,”周希云温声说,不显露出多余的心绪,“楼下厨房里还有食材,冰箱冷藏室也有。”
这么晚了,再不睡就该是宵夜时刻。
可惜乔某人听不出话里的两层含义,不明白个中潜台词,只觉得这是在压制先前的尴尬,因而也没往心里去,仅是点点头,嗯了一声,说:“知道。”
周希云也不催她,过后就把精力都放回电脑上。
乔言收起腿窝在沙发上,坐一边远远窥视笔记本屏幕,心里都快拧成一团乱糟糟的麻绳了。她还是不困,没有睡意,没打算回客房歇下,亦不想着躲避,根本没那概念,脑子里还是稀巴烂的浆糊状态。
闭嘴几分钟后,乔言端详了一会儿桌面,禁不住又闷闷问:“你不戴那个,能看得见?”
那个,指的银边眼镜。
周希云边打字边回答:“看得见。”
乔言不解:“看得见还戴眼镜干嘛?”
周希云说:“近视。”
乔言话痨,问法多。
“既然是近视,那为什么不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