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后的几天同样磨人,乔言两头兼顾,干什么都不能撒开手做。
姥姥还是让人省心,不乱跑,也不找事,只是换了个环境她不适应,总想着要回去,有时还叨叨地碎碎念。老人家惦记着熟识的邻居,老是撺掇乔言喊周希云下来,甚至想让乔言上去送吃的给周希云。
老人家心地良善,不把周希云当外人,觉得反正离得那么近,一起见见面、相互照顾也是好的。
乔言坚决不上去,连外卖单子都不送了,一律交给店员们办。
她不愿意,姥姥就托店员去,让顺路送到益丰集团。乔言赶忙拦下,避免造成误会。
姥姥念道:“小时候也不这样,现在咋个和希云陌生了。”
乔言睁眼讲瞎话:“我俩本来也不熟。”
姥姥拆穿她:“啷个不熟,你净是跟都人家跑,别个不带你,你还找慧文告状。”
乔言不记得有这回事,说:“您记错了,我最烦她了,不可能跟着她跑。”
姥姥接道:“有的嘛,你挨打了还跑她屋头躲起来,子卿上门找都拉不回去,你搞忘了。”
乔言不认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坚持认为姥姥搞混了,她七岁出头还同周希云干架来着,那时仗着更胖的体型优势硬是把周希云压地上骑,欺负得小姑娘泪眼蒙蒙的,双方都势同水火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和谐的时段。
小时候周希云最讨厌她了,要不是有周慧文在,绝对连眼神都不会匀她一个。
躲周希云那儿不肯回家?
不可能。
没这回事。
躲宋辛余那里还差不多,这倒是有可能。
老人记性差,应该是姥姥记岔了。
乔言不争辩了,由着姥姥唠叨。
时间一晃到周四,这天要去乔爸那里拜访。
乔言仍是将老人安置在卡法,请容因帮忙看着点,再走过场地到乔爸家参加宴席。
原计划是要在那边过一夜的,最起码也得晚上才走,不然说不过去,但因着这事,乔言只是到那里待了半下午。
乔爸他们也理解她的难处,倒没怎么样。
这半天时间里,容因把姥姥照顾得很好,还教老人家玩电子产品。
回去的路上,姥姥显摆:“我也有你那个啥子咧……就是绿色嘞,有两个鼻孔孔。”
乔言想了想,“微信?”
“对,是这个。”姥姥说,晃晃手里时髦的老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