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低下眼,从容淡定把她摁下去,说:“没换,今天也没喷香水。”
乔言偏偏不老实躺着,支起一条胳膊起来些,凑近了再闻两下,险些就将脸蹭周希云锁骨那里,又说:“那就是换了沐浴露,味道好像变了,闻起来和之前不同。”
周希云把手抵在中间,顺势捏这赖皮的脸蛋。
“也没换,都是那些。”
乔言疑惑:“真的?”
周希云颔首:“嗯,原先买的还没用完。”
乔言这才倒下去,“好吧。”
而后再添道:“应该是你家换洗衣液了。”
周家的确换了新品牌的洗衣液,但具体是哪种,周希云也不清楚,衣服都是丢洗衣机里洗的,拿出来都干干净净,她闻不出哪里的味道变了,嗅觉不如下边这位的灵敏。周希云应了下,权当安抚了,不在意说:“可能。”
乔言再凑上去挨挨,趁机做点别的。
周希云没阻止,一手托着笔记本,一手穿进乔言柔顺浓黑的发间。
有的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多几次就习惯了,连起初比较难以面对的那些都能自然而然地接受。
注定如此的一面改变不了,躲避也没用,只能认命。乔言抓着周希云的手执着,捏两下玩一玩,捂住吹吹气,又忍不住恶趣味逗耍对方。她眼神纯净地看着周希云,做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行为。
周希云声音都变调了,低低压抑道:“楼下有人上来了。”
乔言把笔记本推开,撑着手起来些,蹭蹭她,说:“没来,不要骗人。”
没关窗没锁门,两边通透地对开写,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一旦对面房子里的徐子卿或姥姥上楼,站二楼往这边一看,或是周慧文突然现身,她俩藏都藏不住,躲也来不及了。
乔言靠周希云怀里,攥紧周希云的手指,亲昵地与之鼻尖对鼻尖。
周希云死死抓着床单,指节用力到发白,半晌,终还是妥协了,扣住乔言的腰将她带到另一边,转至角落里,到窗外看不到的地方,正巧也是一个门口的视线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