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的课桌早已不再是幼儿园小学那样,并非两人共用一张桌子,而是单人一张桌,都是分开的,只不过教室就那么大点,为了让出通行的过道,需要俩俩并桌。
乔言霸道蛮横,极其恶劣地将三八线画在了周希云的桌子上,不顾那究竟是谁的所有物,不准过线就是不准,没有道理可讲。
周希云不跟傻子一般见识,一抬手就将胳膊肘支过去,非得在乔言眼睛底下晃悠。
乔言好气,也伸胳膊过来顶着,要把周希云抵墙角吃灰去。
有时周希云会中途收力,让某人扑空栽倒。
偶尔乔言坐不稳,会一个歪身就趴倒在周希云身上。
有时就没这么幸运了,可能是她俩一齐摔地上去。
乔言不吃亏,压周希云身上小声叨叨,骂她几句。
周希云不还嘴,冷静听完,待对方闭嘴了,只说:“谁让你过来了,该。”
乔言无能狂怒,不好意思在班里乱来,仅仅干瞪眼剜周希云几刀子。
自然了,如果是遇到上课期间,任课老师会不留情面点某两位的名字,有的老师还会将她们点到讲台上解题,让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
一般是乔言被叫起来,周希云不被喊。
那些题难不住周希云,她上去只是走个过场,啥事不会有。
乔言就没这种待遇了,往往是被批评一顿,做不出来题又会挨一次训。
“极个别”、“某些人”、“更有甚者”……乔言几乎被内涵了个遍。
得亏这人脸皮厚度堪比万里长城,那时也不会因此就丧气或觉得丢脸,做不出来题挨骂就挨骂,大不了课下再用心解一遍,争取下次上台能解出来。
这倒成了一种特殊的学习方法,某种程度上的确有激励作用。
好几次,乔言上去竟解出了难题,或是立马就现学现用,会做老师刚教过的内容了。
这时候老师们也不吝啬夸赞,先欲扬先抑贬乔言一句,再转折一下子,说:“乔言同学进步还是很大的,现在是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然后就轻飘飘翻过这篇,不再追究乔言无视课堂纪律的错误。
在后来的一年多里,为了给周希云“使绊子”,乔言认真学习的劲头比往前十多年都足,晚上回到寝室也愿意刻苦钻研了,很多时候都是回去歇口气就扒拉出书本作业开始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