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说什么呢,哭哭闹闹的戏子我玩腻了。如果我有一把锤子,那我一定一锤定音。我不是想证明我无罪,我是想审判他们都有罪,他们都是恶人。
后来李铭妈妈和他来看我。惺惺作态我也懒得讲。最后寒暄几句,李铭悄悄对我说了几句话:
“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发生这种事情我很害怕。”
“我很怕你妈妈。”
我假装我不能开口,其实是我懒得开口。用仇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就被我吓跑了。别再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了。
修养期对我来说更多是生理上的折磨,动不了,就像用刀子刺一百遍,不断昏迷,不断想死。直到四肢能活动,我才打电话给陈汶。陈汶有种魔力,跟她聊天总能觉得心情愉快。
“啊啊啊啊,444病房的病人醒了。”护士看到我,兴奋地大叫。
“陆吔,昨天有一个叫陈汶的女孩来看你喔。”
“嗯。”难怪心底这么平静。
“哎呀,今天天气超好呢。”护士帮我打开窗,此刻有一股风吹进来,柔柔的,吹得我浑身舒畅。
“已经通知医生了,待会你要进行一次检查喔。”护士一边帮我备药一边说。
我思绪浑然不在她身上。
人总是在危难时才能真正看清人心,谁恶谁善。
清风若能知我意,
陈汶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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