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嘴角一耷,狠狠掐了知画一把,面无表情道,“二爷把姜茶都灌到我肚子里了,嗝~”
……
为了赎罪,知画今晚负责守夜。
时锦只关了耳房,任他风声雨声二爷声,统统不开门。
她这一晚上辗转反侧,愣生生跑了好几趟茅厕,才把一海碗姜茶给消化了个干净。
第二日依然是风雨如晦,二爷难得得没出门,一整日都窝在书房不出来。
未时末,风雨小了些。一整日躲着二爷的时锦被司棋塞了一壶茶水,让她特特送到书房去。
时锦虽不愿,但到底拗不过司棋,只得挪着步子往书房而去。
知画满脸担忧,“二爷不会又罚她罢?”
司棋凉凉瞟了知画一眼,“怎的?你想去?”
知画赶忙把头摇成个拨浪鼓,“我也觉着,时锦过去正合适。”
时锦不知这二人谈话,只蹑着脚来到书房边上,瞧着二爷正自看着书入神,便将茶水悄悄儿放在书案一角,想要默然无声退出去。
不妨二爷叫住了她,“过来,帮我捶捶腿。”
时锦心下叫苦,脚步却不停,凑到二爷身边,两腿跪地,望了眼搭在二爷腿上的薄毯。
却说二爷腿一伸,一双长腿搭着薄毯便摆在了时锦面前。
时锦因随父学医,自是知道些推拿手法,便隔着毯子手上用力,帮二爷疏理腿部经络。
奈何隔着毯子,到底使不上多少力气,兼之二爷腿上肌肉紧实,时锦这一遭推拿下来,额头业已见汗。
偏偏二爷得了趣,只让她多用些力气,由是时锦一番折腾下来,二爷倒是气定神闲,她却是双手累得抖如筛糠。
待得双手上移,时锦的手指按在箕门、血海一带,尚未来得及用力,二爷那鹰隼一般的手掌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兀自闭了闭眼,“你且下去吧。”
时锦不解其意,却还是讷讷点头,背着一双酸疼的手出了书房。
另一边,齐三小姐齐姝正跟大夫人姚氏吵了一架。
她在颢京历来颇有才名,虽则靖安侯府近些年来很是没落了些,但到底是嫡长孙女,骨子里的傲气却是半分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