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逸歪斜于绣金线革红团花筵席上,以肘支地,斜睨他一眼,又兀自盯着手中酒水,瞧着兴致不高。
然康文秀却跪坐于地,端正恭谨,悄声与他道,“天逸兄,关于令妹……”
他尚未说完,齐天逸便抬了一指制止了他。且不说这烟花之所不便提家妹名字,便是母亲,也对这门亲事淡了心思,多说无益,因只举了举酒杯,与他邀相对饮。
康文秀心中多思,眉眼间便染了愁,闷闷饮了口酒,便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众人正自笑闹间,外间金铃之声大动,众人只道又有学子来捧场,不想金铃帘幕一开,便有一窈窕舞女迈着轻盈步伐赤脚自外而入,身上却是鲜少衣料。
她的肚脐处只着一层红纱,勾勒得蛮腰如素,隐隐约约间舞姿轻盈若蝶,脚畔金铃也铃随步动,颇有一番滋味。
白鹿书院的学子俱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里禁得起这般诱惑,当下目眩神迷般瞧着那舞女曼妙舞姿。
沈栩也有些呆呆,目光落在她腰间一抹雪白,随着动作轻晃而过,不由得又饮一口酒,压下心中异样。
早有学子拍了他肩膀与他道,“沈兄好手笔!竟是延请头牌跳舞助兴!”
“头牌?”沈栩也自有些傻眼,尤不记得自己何时请过这般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