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烧饼干巴巴的,没甚油水,唯一的优点便是耐放,不易坏。
换做平日里,不独齐天逸,便是柳意也是不屑的。
然,现在,柳意的眼中也显出些渴望来。
时锦瞧着那两个干巴巴的烧饼,不由得翘着唇角微微笑了下,“若换做昨日,你这两个烧饼,奴婢瞧见了必得抢了去。只今日米汤喝得多,竟是不甚饿。”
“那便给我吧!我饿!”柳意一把抢过齐天逸手中的烧饼,笑道。
说归说,她到底把两个烧饼分了时锦一个。瞧着时锦把烧饼放到自己的靛蓝花布包袱里,她不由笑道,“你这般省着,仔细我晚上饿了爬到你这毡棚里偷吃的。”
时锦也笑,“烧饼可偷,只别吃我便好。”
玩笑一出口,她心中又酸涩了下,无端想起绊倒自己的半具骸骨。一时甩甩头,把那股酸驱逐出去。
接连两日都是毛毛细雨,飘洒着,虽烦人,到底无伤大雅。
“这般冷的天,应是不会再有大雨了。”贺神医接了一丝儿雨,说道。
然那雨于夜半时分淅淅沥沥,渐次变大。二爷不在,时锦只蜷着身,将锦被叠了一层盖在身上。
那寒无孔不入,渐渐草席子也浸得冰凉,仿佛有雨水冲刷进来,俱是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