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不为所动,不一会儿就捡出一堆有瑕疵的窗花,饶是知画再三阻挠,也只保下几张还算看得过眼的。
时锦却笑,又想起三月里司棋出嫁的事儿,又特特向青栀请教了如何剪喜字。
几个人还算热闹得忙了一日,被青栀毁去的却不知凡几。好在剩下的窗花俱都各有各的出彩。
约好了第二日再一道剪窗花,彩衣送了青栀出去。
知画却是同时锦一道回了她那边的耳房,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面上,“明儿个可别喊青栀来了,反正咱们也学会了,照她那般糟蹋,还不知要浪费多少。”
时锦把剩余的窗花收入簸箩中,转头笑她,“我还道你与她关系好。”
“好什么!”知画两眼无神,一双胳膊搭在后脑,“她整个人,除了一张脸,竟是一无是处了。若不是二公子护着,早晚把人得罪完了。”
时锦于此却是不知,又想起青栀一开始说的话,到底没敢问。
两人正自歇息间,彩衣提着裙角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二爷回来了!时锦姐姐,你今日可要替妹妹说一声儿,不然真要被老夫人赶回去了!”
时锦听她说完,也起了身去拉知画,“今儿个爷回来得早,咱们赶紧摆饭去。”
知画也起了身,同她一道去帮忙。
二爷今儿个的心情瞧着还好,知画觑着意思,让厨房除却饭菜,还上了一壶竹叶青的酒。
时锦掀开食盒,瞧见那掌大的碧玉玲珑镂金壶正正置于一盅温着热水的莲花碗中,当下指尖微蜷了蜷。